安全感只有自己给自己,再相爱的人,也无法成为他的底气。

兴许是看我面色不善,他低着头说:“我现在就把他删了。”

“留着。”我笑着说,“你不是想看我吃醋吗。”

我将他拽到卧室用皮带捆住双手绑在床头,他挣了一下,我接起外卖电话,领了以后当着他的面吃起来,他瞪大眼,有茫然也有惊讶,显然没料到我会忽略他。我吃舒服了,又抽根烟,缓了会儿才架起手机,点击拍摄。

他看看手机,又看看我,“你要干什么?”

“给你亲爱的学长录个视频。”我拽住他的脚腕,“我不介意你把视频发给他。”

他哽住:“你疯了?!”

“你不发我发。”

他看出来我是动真格的,脸色难看了。

“我的确不会吃醋。”我笑着说,拉开他的双腿,从脚踝舔到胸膛,直直地看着他的双眼,“因为我不敢。”

“毁了你,也毁了我,报复你,也报复我。”

比喜欢更深的是爱、

视频即将成功发出去的最后一刻,他爆发出尖叫,我摁了取消。他抖着手扇了我一巴掌,力道很重,却又激烈地抱着我啃。

比爱更深的是什么?谁都没有答案。

第一百零三章

人类对感情探索的最深一步,也是最后一步,似乎就是爱。没了爱,好像就没有了一切,就能全盘否定所有他人与自己曾经付出的一切,却没有人探寻爱的阈值。

你曾经时刻关注我,如今没有这样做,爱是否在随着时间消减?

你曾经无条件站在我身边,如今没有这样做,是否已经不再爱我?

每个人都把自己圈在对爱的固定模式,希望他人像设定好的机器人按部就班,又都默契地认为某一瞬间被赋予的价值与意义就是爱的体现,当过往无法复刻,这份爱就伴随着失望烟消云散。

如同被我妈捡回家的那条小狗。它被养的白白胖胖,见到陌生人也毫不胆怯,摇着尾巴凑上前,仿佛造物主已经在它脑海里笃定了每个人都会友好地对待它,不会伤害它的信念。我却从它身上看到了自己,甚至是傅一青。与它而言我的母亲的确是个好主人,但我脑海中蹦出一个荒诞的念头与质问,那就是为什么对一只狗都可以宽容,甚至是谅解,我的感情与我心爱的人却无法在这个家有一席之地。但这样的话我不会问出口,我料想到会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无措神情。

这样的问题是难堪与无意义的。我知道她对它是怜悯与同情的,一如我看到傅一青。每一条狗,每一个人,都拥有爱与被爱的权利,无论他的出身。我的母亲选择小狗,我选择傅一青。尽管我知道傅一青担心我与她们见面会心软、动摇,甚至是犹豫。但他不知道越是这样,我越会坚定自己,这与同情无关,只是我们两个小狗在抱团取暖。

傅一青的奖助学金如愿发放,车的保险我却刚交没多久,他说那就把钱存起来,我说你想不想重新提起画笔?他连忙摇头:“不要。”

“想还是不想?”

他沉默。

沉默就是答案,答案就是想。

我说:“人生短短几十年,我想看我心爱的人到底能有多优秀。”

他却看着我断裂的小拇指默不作声。

我说:“要摸一下吗?”

他依然沉默。

这似乎是他心里的一道坎,却不是我的,我心里的坎,是他消失那两年的境遇,和那一个星期精神病院的遭遇。我拉着他的手摸上来,他小心地触碰了圆润的断指表面,神情悸动,片刻后突然发声大哭。我紧紧抱住他,他哭的哽咽,泪水浸湿我的衣领。兴许是老天听到我的心声,让他自己说出了那些年的遭遇。

“我在精神病院的时候,真的认为自己有病。”他断断续续地说:“那些药很苦,我强迫自己咽下,觉得吃了药就不会再想你。我知道你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我的痛苦与悲惨也跟你没关系。我只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