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我们有固定合作的大货司机,省内包送,但省外不负责,如果让我们送那得是另外的价钱。打了三个没人接,我的心里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看着被拉黑的联系方式,不安落到实地,有种又是如此的从容。干生意,还是这种跨区域交易,被骗在意料之中,这也不是第一次。世事无常,哪怕合同签的再清楚,归根结底是白纸黑字。像这样的情况我们一般自产自销,但联系其他代理商之前要先摸清楚情况,省得对方反过来找茬。副厂曾经问过我,为什么不起诉,我说你知道走公要多少流程多少成本,你把他告上法庭,对方死皮赖脸当老赖,法院都拿他没办法,强制执行把车房都卖了也抵不过我们付出的时间精力甚至金钱,厂还干不干?何况一开始打官司,影响的不只有他们,其他合作方也会质疑我们的业务水平,圈拢共就这么大,得不偿失。

何况这样的事我见的多了,之所以加班加点的干就是怕夜长梦多,到底是没躲过。副厂回来看我脸色不好问我怎么了,我看他一眼他就知道了,怒骂了一声操拉着我去角落抽烟,“接下来怎么办?我打电话?”

“不急。”我说:“这是个大单,就这么放过他们太可惜了,你分给代理商,他们往下压价,利润起码折一成。兄弟们跟我干的拼死拼活,就落个这样的结果?”说到底是我心急,失职,我无论想什么方法都得把这笔钱拿回来。我让副厂看好厂里,什么都别说,我自己开车去一趟。他说我跟你一起,我说得了,看好厂里吧,有事随时联系。走之前我跟会计交代了一声,让她随时留意着市场税点,这批货在我回来之前谁都不要给。她已经习以为常,无奈地挥手:“拜拜佛去吧蛇头。”“我不信那个。”我说,“阎王要我三更死,我偏留命到五更。”她气急败坏:“赶快走吧你,嘴里没一句好话。”

去一趟省外要不少时间,我前两天刚跟傅一青闹点儿别扭,虽然每天也都回家,但他一直欲言又止地没胆量和我坦白,我也不逼他,怕他多想还是给他打了个电话,不分昼夜地开车走高速都要三天,再林林总总又是一个星期,他在电话里沉默很长时间,才说:“你是不想见我吗?”他一说这话我就知道他又多想了,思来想去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主要也怕我再一回家没人了,我说你在家等着我,我去接你,给你领导请假,我带你一起。他又连忙拒绝,说不用的,不要。我说跟我一起,好吗?他又过了一会儿,才说好。

傅一青这人得拴在身上,放哪儿都不放心,离开我的视线都不让我省心。

只是苦了他跟我奔波,毕竟不是去旅游的,想到这儿又觉得应该带他出去转转。他问我都拿什么,我说什么都不用拿。原本我自己拿两件替换衣服得了,将就着在车上睡一觉开到偏僻的地方一换,但带着他晚上该住酒店住酒店,除了钱,我觉得有什么要拿的,至于衣服,忙完陪他出来买,这都不需要操心,但他还是提了个小包,我也不知道里面都装的什么。

“门锁好了吗?”

“锁好了。”

他坐在副驾驶,还贴心地买了两瓶水,我看着他的侧脸,总觉得他像个小孩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我身边的原因,我总是越看他越喜欢,我说亲一个。他愣了一下,“啊?”我说亲一个。于是他凑过来亲亲我的侧脸,我说亲脸算什么事儿,我们一青什么时候这么娇羞了?他噎了一下,试探着凑近我的脸,我把他压在车窗上吻了半天,他搂着我的脖子不想让我起,我又亲亲他的耳垂和脖子,他喘的很好听,也很容易动情。我埋下来咬他的拉链,他推着我的肩膀,差点化成水:“没洗澡!”

“昨天洗过了。”我舔着他的东西,他抓着扶手,眼波一片荡漾。完事儿我用湿漉漉的手指点烟,降下车窗,他整理衣服,擦了一下我的唇角,我抽完烟一只手开车,一只手伸进他的衣服里,他小声说了句:“别这样。”脸红红的,我却越摸越上瘾,“怎么那么爽呢,嗯?”我笑着问他:“身上的肉怎么长的宝贝儿。”

他娇嗔地瞪我一眼,“你现在又重欲又流氓。”

“我很克制了。”我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