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过了吧?
张说倒是不在意,别人就是骂他“书呆子”他也从来不回嘴,他认为人和人之间互相对骂是一种极其浪费时间精力的行为。他很认真地回答:“我就住隔壁,有事随时可以来找我。”
左学想了想,说,“晚上我跟你一起睡。”他叫了一声“张说”,钟笔就算不在他屁股上打两下,只怕也要训个半天,不如躲进张说房里,省得她啰嗦。张说觉得无所谓,反正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都是裸睡,无须顾忌。
钟笔见他跟张说这么亲近,有些吃醋。这个儿子算是白养了,胳膊肘往外拐。
左思虽是左学的亲生父亲,可是父子俩一年到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加上父母关系不好,左学因为深受钟笔的影响,对左思下意识地排斥。而张说无论在各个方面都是他心目中的英雄,潜意识里早已把他当成父亲看待。
父亲的定义不是血缘关系就够了,还要以身作则。
一夜相安无事。第二天是大年三十,几人正准备去铜锣湾采购一些年货,在人堆里挤一挤,感受一下过年的气氛,却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来人自称是社会福利署的职员,关于抚养权的归属问题,孩子的意见同样需要采纳,提出要单独问左学一些问题。
左学被带走前,钟笔附在他耳边说:“机警点儿,不能说谎,但也别有什么说什么,把你的天才发挥出来。”左学点头,表示知道。
哪知她叮嘱的这番话却害了自己。
直到下午左学才被送回来,那职员相貌普通,但是目光极其清澈,微笑着说:“左太太,你这个儿子当真聪明。”智商根本就不似一个还不到七岁的儿童。
左学满口嚷热,又要冰水喝。钟笔忙给他端来一杯西柚蜂蜜汁,问:“上哪儿了?都问了些什么问题?”左学很兴奋,“游乐园,可好玩了,丛林飞车,坐船穿过漆黑的山洞,还有鬼屋。妈妈,下次我还想去。”
害她担了半天的心,玩得挺开心的嘛,“都说了些什么?有没有问你想跟爸爸还是妈妈这种问题?”左学摇头,“没有啊。我们走迷宫,那人太笨了,外面都贴了路线图还会迷路,要我领他出来。一开始还问我会不会背九九乘法表,切,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他现在都开始学“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了。
钟笔用手指戳了下他额头,纠正他看不起人的语气,“就你聪明!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左学吐舌,埋头喝饮料。钟笔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不知道社会福利署的人在搞什么花样,又有何结论。“没事就好,累了吧,先睡一觉,晚上出去吃年夜饭。”左学很兴奋,“耶!我要吃饺子。”
这个年过得潦草至极,出庭的日子很快来了。
正式开庭那天,为了避免左学看到父母在法庭上争锋相对的场景,钟笔没有让他出席。她穿着一身黑色套装,在张说的陪伴下出现在法院里,底下的旁听席有不少是媒体记者,举着摄像机,对准她的脸不断拍照。上庭之前,她吞了一颗镇定剂,可是此刻仍然慌乱不已,心跳得很快。
张说很生气,要汪明涵过去交涉,不得影响当事人的心情。
钟笔时不时抬腕看时间,非常焦急,陆美琪还没有到。俩人明明说好了的,早上还通过电话,一切都没有问题。
汪明涵站在楼道里,不断地打电话,一遍又一遍,依然是无人接听。派出去找她的人回来说,陆美琪不在家,也没有人知道她上哪儿去了。
钟笔犹不放弃,不停地拨号,手机键都快要按塌了。终于有人接了,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钟小姐,阿琪让我向你道歉,她不会出庭作证了。对不起,她也是迫不得已。”说完就挂了。再打已经关机。
钟笔觉得心一下就凉了,她快支撑不住了,差点儿要倒下来。
左思,左思,你为何要这样做?你以为你可以一手遮天吗?
对于陆美琪的做法,她既悲哀又无奈。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一切不过是“利益”二字作祟。
张说握紧她的双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