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幼觉得自己被蛊惑了,有着深蓝色比宝石还漂亮鱼尾的人鱼在礁石上唱响蛊惑水手的歌,明亮的月光下他看见自己不断向他靠近。

隔着浓郁的白雾和深深的夜色他看见那双大海一样的眼睛,但是看不清脸。

“晚安。”

花幼陡然惊醒,走廊上的灯光已经亮起。

“小殿下怎么了?”

花幼认出这个一脸担忧的人焦急地看着自己的人,他是负责守夜的并且监管安全的侍从。

“晚上值夜班的有多少人啊。”

花幼看着这支队伍大概六七人。

“回小殿下的话,”侍从弯腰行礼,“我们是看负责看守后半夜的,从凌晨一点到早上六点,每支队伍有七个人。”

“你们才刚开始巡逻吗?”

花幼看出他们有人脸上还带着困倦,像是刚才梦中惊醒。

“是的!我们刚开始还未巡完一圈。”

“现在几点。”花幼记得自己醒的时候都快两点了,怎么可能还没巡完一圈。

“现在是......”回答的人声音一止,迅速扭头看向身后的雄虫,“看一下现在几点。”

那个雄虫转头深吸一口气,“请小殿下回到寝殿内,他们会留下来保证您的安全。”

花幼点点头回到屋内,门一关,所有声音都被隔离门外。

躺回床上这一觉睡的格外沉。

再次醒来天已大亮。

管家带着身后一众人鱼贯而入,长着白花花胡子的老人红着眼眶,“昨晚让小殿下受惊了。”

“小殿下您受伤了!”

花幼一张嘴便感受到刺痛,这才发现自己的嘴好像肿了。

有人及时递来镜子,这才看到昨天被啃过的地方已经肿了。

而且这哪里像是伤口了!花幼脸色涨到通红,被磨的糜烂的唇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好尴尬啊!

要不是这里还有这么多人他早就钻地缝里了。

但是那样太欲盖弥彰,花幼只能僵着身体一点多余动作也不敢有,好像动一下就会吸引来其他人的视线。

“对了,小殿下,将军和元帅来了,他们正在楼下等您。”

穿好衣服花幼准备下去。

“今天的早饭去餐厅,让将军和元帅他们也来吧。”

之前管家差点把早饭端到他床上让他吃,好在花幼坚守住了底线。

以前小的时候他就习惯在床上吃饭,后来长大一点哥哥就要求他去桌子上吃,这场战争长达一年之久,他才改掉这个习惯。

而哥哥的代价就是不论有多忙都要亲自喂他。

好在后面他懂事后就自觉自己吃饭了。

其实真实原因是同学都是自己吃饭,只有他已经八岁还是哥哥喂,让他觉得丢脸了。

等他到餐厅时便看见将军和元帅分别坐一边末尾站着四个低着头罚站的雄虫。

花幼特意绕了一圈从他们面前经过,仔细地观察他们的表情。

“小殿下晨安。”

河渊将军还是平日沉稳可靠的样子。

“小殿下早啊。”元帅笑嘻嘻地坐没坐相,一只腿架在椅子上,面前是喝了一半的甜牛奶。

“将军元帅请坐。”

花幼假装没看见元帅放荡不羁的姿势。

他是母亲后宫的人,又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如果不是因为虫母的身份自己都没资格和他坐在一张桌子上。

好在花幼大概怎么他是个什么人,一个敢在母亲后花园里喝酒还打架的雄虫,不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不是他一个还未继位的人该说的。

“臣刚才调查过皇宫的监控,唯独陛下那一层楼的出了问题。

监控上一直显示正常,但修理时发现皇宫进了爬蛛,多处系统受到感染。

但刚才已全部修复,目前为止还未查到对方的来源和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