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幼大步上前按住花岱的动作,但还是迟了一步,那些伤口已经崩开,白色的纱布很快就被染红。
“别乱动了。”花幼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眼睛根本不敢看他满是血的地方。
“哼哼,”花岱扭动着将脑袋放到花幼的腿上,不让放就使劲钻。
花幼一时不备被得逞后看他不再乱动,反而乖巧的看着他的脸,嘴里嘀咕着,“我的,想要,舒服。”
花幼听不懂什么意思,但腿上的人总算是不再挣扎便心软的没推开他这么逾越的姿势。
腿上枕着分量不小的脑袋,花幼只能将大腿都放到床上,自己舒服花岱也舒服,好在这病床不小足够两人睡的那种。
只是需要花岱蜷缩起来,结果花幼便被一双手搂住腰,脑袋也快要塞到肚子上。
花幼只能揣崽一样懵懵地搂着哥哥的脑袋,直到滚烫的呼吸落到肚子上,花幼才察觉出不对劲,低头一看花岱竟然顶开他肚子上的衣服。
两人视线相交,花岱还是那副神志不清的样子,挺翘的鼻尖顶上他的肚子,单薄的衬衫隐约能看到肉。
河翼死亡凌视着花岱,看看低头不看自己的花幼心里懊悔自己得罪早了,三两下脱掉衣服披在花幼的肩上。
高阶雄虫一靠近花岱便龇着牙震动的胸腔不断发出低吼声,这是在警告其他雄虫不要靠近他的地盘更不要试图靠近虫母。
河翼不断在危险边缘试探,无视花岱的攻击性,白色的外套裹住花幼瘦小的身躯,宽大的衣服穿在他身上能直接遮住大腿。
有了外套,花岱的脸贴不上软乎乎带着馨香和温暖的肚子立马开始述说自己的委屈。
但他是述说的方式不同,双手搂着花幼的腰,挺翘的鼻尖不断顶上那件外套,然后可怜兮兮的看向花幼。
后面发现怀里软乎乎的小虫母并没有脱下来,便焦躁起来,脸上逐渐透出厌恶,双手也撕扯着这件“肮脏”满是其他雄虫臭味的外套。
花幼就是觉得刚才的姿态太过亲密才没有拒绝这件外套,于是当花岱再次嫌弃地拉扯这件衣服时被制止了。
“我的,香香,不要。”花岱红了眼眶。
和一个智商如稚童的对视,花幼快要产生一种欺负小孩子的错觉。
花岱手脚还被束缚着,一边压抑着自己的冲动努力将自己装成无害的痴人,一边厌恶这件遮掩虫母味道的外套,这一刻原始的刻在骨子里对虫母的占有欲占了上风。
“那你不可以再挨我那么近了。”犹豫间花幼试图和他商量,对方歪着头看过来,当花幼以为他听懂时,花岱双手青筋鼓起,病号服的下面伸出一条尖锐的尾巴。
第六十五章哥哥
只见银光一闪,束缚着他的扎带应声断裂开,花岱隆起脊背看着医生和河翼的视线满是杀意。
“他是装的!”
河翼一眼看破对方的问题,花岱明明用尾巴就能挣脱出来却忍到现在,就是因为他想吸引虫母出现!
他自己找不到虫母便通过不断伤害自己的方式引虫母出现,所谓痴傻和自残都是对方争宠的小伎俩罢了。
河翼敢肯定对方绝对没有他表现出来那么痴傻,他肯定保留了一些记忆,这些记忆让他有恃无恐,让他肯定虫母一定会过来找他。
对方其实能演的更好,但他给花幼的那件衣服打破了花岱并不清醒的耐心,又或许对方根本没打算隐瞒。
这些怒火和杀意是对方顺势而为,因为一件衣服为导火索没如果是其他人来做肯定会被看穿,但是花岱不一样,他不清醒的神志就是免死金牌。
同河翼猜到的一样,花幼不顾会被伤到的危险去安抚暴怒中的雄虫,反而将真正的受害者冷落到一边。
河翼舔过干燥的唇,心里闪过无数阴暗的想法。
实在太可爱了,花幼过去的二十年里被当成雄虫养,但他被保护的太好了,心里那份对弱者的怜惜和保护仍然存在。
不过是几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