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幼指腹一疼,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一滴血液落在那块扁形铁环上,不断顺着凹槽流动。

“嗡嗡嗡!!!”

扁形铁环震动,白色的流光从中溢出,要不是花幼躲的快就被这些光晕晃住眼了。

等白光散去一道投射的人影落下,艳丽都眉眼带着母性的光辉,一身洁白的圣袍衬都更加高洁不可攀。

“我可以抱抱你吗?”那道人影站着观察花幼许久然后张开手臂。

花幼也在观察,面前这个给自己生命还不断帮自己谋划自由的男人,和记忆中一样,娇俏艳丽。

花幼当然不会拒绝,同样张开手臂走向他。

“你不该回来的。”

那道虚影眼眶红润捧着花幼的脸,语气里带着责怪,可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躲不掉的。

躲的了一时,一旦等到花幼分化成功他迟早会被接回皇宫,柔软的身体漂亮的容貌,和控制不住情绪就会溢出来的香液。

都是他走向皇宫的推动器,而且虫族离不开虫母,那是他们的核,是生命的源泉和精神领袖。

如果那位虫母任性地选择离开,过不了几百年虫族就会从星际板块上退入幕后,那些雄伟霸业也只会是历史上浅淡的几笔。

“母亲?”花幼几乎张不开嘴,眼眶发酸,滚烫的泪水模糊的眼前。

这个场景他在梦里做过无数次,想被陛下搂紧怀里想得到陛下亲手颁发的奖章,可是这些都不可能了,直到这一刻花幼才真切的意识到陛下真的去世了。

“乖孩子,”虚影抹掉他眼角的泪花,看向一旁的两人亲切地对管家打招呼,“幼幼就麻烦管家伯伯了。”

“诶!”皇宫管家忍不住转过头,颤抖着手擦掉眼泪。

虚影开始消散,花幼想抱紧却抓了一场空,阿阮也是阿廖莎陛下在花幼额头落下一吻然后严肃地看向河渊,艳丽地眉眼染上威严。

身为一国之母,带领雄虫不断攻下其他星系,手段利落地夺回属于虫族的星球的他当然不可能是一个只会撒娇的花瓶。

“河渊,我要求你保护好他不论是身死还是灭亡,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虚影终于消散,花幼再也憋不住哭出来,他抓不住,陛下走到太快了。

河渊行了个军礼,只是泛红的瞳孔能看出他的情绪并不像看着那么平静,“是!”

陛下所指处便是每一个雄虫前进的方向。

陛下说,“我们太弱小了。”

雄虫便抛下强行进化可能带来的后果,一次次进化。

陛下说,“我们需要一个家园。”

雄虫便身披铠甲不惜一切代价开辟出种族的落脚地。

阿阮说,“我要你保护好他。”

他亦永不后退。

第五十九章学绣花

帝国最中央的地方是皇宫,那里住着每一任虫母,从十几万年前,虫母在蒙昧时期逐渐觉醒,他以人身游走在星际之间,看着文明的复苏与陨落看各星际的炮火和烟花。

在无数次的被迫迁移中,他意识到虫族的弱小。

那时候的虫族还没有高等雄虫的存在,每一只雄虫都是虫母的手和眼。

直到外出已久的虫母忽然回来,回到那颗破旧资源缺乏的星球。

从那时起,雄虫开始以一种违背科学的速度不断进化,更优秀者有了独立思考的能力,他们开始自行分化阶层。

同时加速进化也带来了不可避免的危害,精神识海的暴动。

好在雄虫进化的同时虫母也在成长,他们学会用精神力安抚那些精神海受损的雄虫,至此虫族的规模逐渐扩大。

但他们的强大不代表其他种族的弱小,虫族的发展受到限制他们需要更适合发展的资源丰沃的星球,所以他们向其他种族发出挑战。

那场战役的惨败,他们被打的无所遁形险些湮灭在银河的某个角落。

但存在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