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柯莱惊恐地扭着身子,刚包扎好的地方崩出血,雪白的纱布被鲜血浸透。
主持人点开终端放到柯莱面前,“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学校只是安排人帮助你执行罢了。”
柯莱被按着头,他当然记得自己答应了什么,就是打算赖账而已,被大庭广众之下这么羞辱,差点咬碎后巢牙。
“对不起!”
柯莱目光愤恨地看着花幼,显然是将所有的错都推到了他身上。
花幼无所谓和这种丧家犬计较反正他被开除后大概率在帝星是混不下去了。
而且算算时间哥哥应该到达神盾星系了,正好可以和他说这件事,哥哥肯定开心,嘿嘿。
到时候自己装装可怜,说不定可以要飞船的使用权。
虽然飞船在自己手里但是哥哥不让开也没办法。
“小心!”
花幼正想着开心的事,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怒斥,掠起的风吹乱他的发丝。
等花幼反应过来,只看见一道利落的人体弧线被抛向远处。
而那个消失多日的人正背对自己以保护的姿态挡在面前。
花幼小小的啊一声,自己果然没看错,真的是他。
河翼身上没有穿校服,纯白的衬衫外套着一件黑色纹金薄马甲肩上披着短款不规则披风,贴合的长裤塞在黑色长靴里。
“吃什么。”
“好久不见。”
两人同时说话又同时愣住。
刚才还戾气勃发的河翼,现在憨憨地挠挠头,仿佛上次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对方骨节分明的大手放在头上,在棕色的发间穿梭格外显眼,明明是他打的招呼,现在却成了哑巴。
花幼不耐烦地喝了口刚端上来的果茶,然后放下,“这是几分甜,怎么这么淡。”
“啊?”河翼好像是刚从牢里放出来的,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一点不见刚才把柯莱一拳打飞的气势。
“我尝尝,”河翼一边观察花幼的神色一边伸手去碰茶杯。
“做贼啊,”花幼横他一眼,纤细的手指一拨将手边的杯子推过去,又将之前对柯莱说过的话对他说了一遍,“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河翼将他衿贵傲娇的神色纳入眼中,品尝蜂王浆般细细回味,同时觉得花幼的天真可爱到心窝子里了。
竟然会以为他在人多的地方不敢对他做什么。
那个烦人的花岱一走,肯定有不少人蠢蠢欲动,花岱在时他们尚且管不住自己的手,现在花岱走了怕是都想分一杯羹,最好是将他这个人关起来。
河翼对着刚才花幼喝过的地方尝了一口,立马又被瞪了一眼。
“这确实是三分糖,”河翼放下杯子,清甜的果茶顺着喉管滑进胃里。
甜滋滋的味道是大多数雄虫会点的甜度。
“怎么可能,这喝着还没我……,”花幼觉得他在骗自己,自己竟然会听一个不爱喝果茶的雄虫说的话。
“我什么?”河翼鼻尖一动,那股唯一能让他喜爱的香甜味又溢出来了。
“没事!”花幼凶巴巴地怼回去,心里有些后怕自己差点把那件事说出来。
他想摸后颈但又不敢,其实最近已经没有前段时间那么夸张一觉醒来枕头都浸透了,只是情绪不稳定时会控制不住地溢出来一些。
刚才情绪没控制住,脖颈先是一热几秒后凉下来。
冰凉的感觉并不舒服,但好歹止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
“滴滴滴!”
手腕上的终端震动起来,不断发出清脆的提示声。
花幼紧张地点开信息,和他加上联系方式的几乎都被设置了权限,只有少数几个重要的没有。
这么频繁的响起消息大概率是很重要的事情。
点开看见是哥哥亮着红点的那一栏显实是哥哥的助理。
花幼心里咯噔一下,这个人平常不联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