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翼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收回纸条叠好放回口袋里,“那我等你。”

说完也不顾老师和其他雄虫的眼神,大大咧咧地直接走出教室。

花幼和老师对视一眼看出对方眼中的戏谑,尴尬地将头埋进手臂里,这个傻子,发消息能死啊!

“咔!”

金属断裂的声音响起,花幼吃惊地抬头,立马看见时漾手里捏着一截断开的钢笔,蓝色的墨水顺着手心滴落。

来不及躲开,蓝色的墨迹像是游走的龙迅速在纸上扩散,笔记本上的字迹被遮盖一半,“啊,你这……。”

花幼手忙脚乱地从书包里掏出纸巾,一团被密封袋裹住还是隔绝不住浓郁香味的袋子掉出来。

因为是半透明的,里面沾着水的纱布和湿的一塌糊涂的面块很轻易就被看见。

尽管是密封袋裹着但是雄虫的嗅觉更加敏锐,时漾鎏金色的瞳孔眼神加深,嗅到熟悉的香甜气味的瞬间收缩成竖瞳。

同时放出属于雄虫的气息,身姿矫健且霸道的猎手凶猛地包围住自己面前可怜的小兔子。

但这些攻击性并不是对着花幼的,时漾深冷的目光扫过几个察觉到异常的雄虫。

在强大的属于高级雄虫的威胁让他们不得不妥协,纷纷不服气地移开视线。

花幼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一心扑在被抖出来的袋子上面,小心脏吓得噗噗跳,还好没有雄虫发现问题。

时漾眸光灼热紧盯着花幼自以为隐蔽的动作,见他拼命想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闪躲的眼神和瑟缩的肩膀都在述说他的心虚。

花幼低着头小心地将握在手心揉皱的纸团递过去,"给你,擦擦。"说罢便不再吭声,只是一只虫低着头。

时漾抽动口腔中的探取器,抓取空气中稀薄到几乎不存在的香甜,这还是得益于他挨得近。

讲台上的老师察觉到异样,清咳一声提醒道:“这里是课堂,如果有冲动请回家处理,带信息素的收敛一点。”

话音一落教室便响起几道古怪的笑声,接着越来越放肆,其他雄虫也不再遮掩地笑出声,眼神暧昧地落花幼身上。

老师说的是什么意思没有雄虫不知道,而那信息素其实就是通过虫母穿戴或触碰过的东西上留下的味道,被研究院提取味道后可以用来安抚暴躁和即将崩溃的雄虫。

有需求就有供求,不止那些上过战场的雄虫才需要。

于是一条灰色产业链便诞生了他们不知道从哪里获得的虫母用过的东西,小到喝过一次的茶杯大到穿过未洗的衣服,这些都是可以引起哄抢的“珍宝”。

如果花幼用过的纱布出现在拍卖台上那就不是金钱能衡量而是会引起动乱的导火索,不论流落到谁的手里,雄虫敏锐的嗅觉会跨过时间和空间的阻挡直到找到这块纱布的主人。

到时候向来诡计多端的雄虫会带着一身的伤倒在他的面前,当然这些伤对雄虫的行动没有半分阻碍,只是用来博取天性善良的虫母的一份伪装。

依靠虫母的心软,一寸寸地挤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直到小虫母再也离不开自己。

时漾不知道这件计划的成功率是多少,但大脑中的遗传记忆告诉他,只要实力足够强大每一个真心爱着虫母的雄虫都会得到应有的回报。

而那些弱小不够强大足智多谋的雄虫会怎么样没人关心,只有足够强大才能保护虫母是他们刻进骨子里的将会铭记一生的。

时漾将墨水打湿的纸巾精细的叠好,动作自然的放进内衬的口袋里。

“你在干什么啊?”花幼脸色瞬间爆红,看着他收藏宝贝一样将沾着自己气味的纸巾放进衣服里。

时漾早就察觉到花幼看似羞的抬不起头但是眼神一直在偷看想观察自己有没有发现什么,时漾暗骂一句小坏蛋,自己帮他藏味道还要被怀疑。

要不是他反应及时,那些雄虫早就欲意熏心得冲上来了,哪还有他坐在这观察自己的份。

时漾带着恶意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