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年龄不大口气不小,人族和虫族可不一样,不过短短百年时间,有几个敢自称改变世界的。
花幼不想轻易的小瞧某个人,更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影响那人一生。
但歪门邪道的东西绝对不能放任发展。
没人会否认程修的杰出,不到三十岁便有别人一辈子望尘莫及的成就。
但是放任其发展,就是放任下一个祸害归山。
可能在普通人眼中这些都是无所谓的,但是总有人妄图逆天改命,想在百年的寿命上突破人体的极限。
当一个人钱和权都拥有时,便会对死亡产生畏惧,像称修这种早有名声,还是在物种基因方面,多的是人高价聘请,为他提供资源。
“这个是什么。”花幼敲敲手里的盒子,外面是木盒,但打开上面的翻盖里面便是一个上锁的箱子。
这个是河翼从抓到的那个人身上搜出来的。
“它是,”程修眯着眼,挂在鼻梁上的眼镜摇摇欲坠,“哈!”
“那个老头子死了?”程修瞪大眼睛,满眼惊喜,“他终于死了!”
“死的好啊!”
“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杀的吗,这个东西也是从那个人身上找到的。”
花幼将盒子放在眼前转一圈,只有巴掌大,很有分量。
“我当然知道是谁。”程修脸上扬起诡异的笑,“那个老东西死了,除了我再没人能解决病毒。”
“如果他没死呢,”花幼回敬一个诡异的笑,“你的师弟下手不干净啊。”
“没死?”程修目光紧紧盯着花幼,从没有这么一刻讨厌那些天生一张清纯无辜脸的人。
“不可能,”程修咬牙否认,“没死又怎么样,他还能活多久,那些被病毒感染的人又能活多久。”
“兹!”花幼从位置上起来,纤细的腿被西装裤包裹着,但不难看出其中优渥的线条,“所以你的到底能不能研究疫苗,我不想和你兜圈子。”
花幼一手掐着他的下巴,顿顿的眼尾上扬,透出几分怒意,花苞般带着羞涩粉意的手指掐着的脸,“最后一次机会。”
程修愣愣的看着前方,他直不起腰,仰着头也只能看见花幼的下巴。
“他死了没。”
花幼环着手,指尖快速的点几下。
河翼在旁边看的生气,上前一步,“和他有什么好说的,直接送去严刑拷打一番,再硬的骨头也该软了。”
河翼没有说太详细,因为世界上有太多黑暗的事,审问的过程1可不是一般人能看的。
“告诉我,他死了没!”程修大喊出来,常年在实验室内不晒太阳的脸很白,他激动的蹬着腿想挣脱束缚。
“死了。”花幼旋身坐在最近的椅子上,冷下来的眉眼高贵冷艳,身为上位者的气势迎面袭来,啊看到程修恍惚许久。
听到花幼的话后程修低下头,再不说一句话,刚才疯癫或是得意的样子全无。
如果是刚才花幼或许会好奇他为什么是这种态度,一边对自己的恩师恨的想要他死,一边在得知恩师真的死后情绪低沉。
“既然不愿意,就先关起来吧。”花幼偏开头看向休息室内旁边的全景落地窗,几束没来得及修剪的树枝上开着花苞撞在窗户上。
明明一折就断还是一条路走到黑,就像几年前刚分化的他。
屋内很安静只有他自己,河翼安排完事情走进来,看到还坐在椅子上,一副发呆模样的花幼走过去安慰。
他好久没看到花幼这么生气,“幼幼,在想什么呢。”
带有茧子的大手按在他肩膀上,粗糙的拇指划过他的肩膀,引起一阵瘙痒。
“想要那束花吗?”河翼弯腰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视线一下便看到碰到窗户也不愿意转头的树枝。
花幼忽然释然了,情绪平静下来。
他生气无非是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他救不了自己的子民,便被一句过耳堂风惊炸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