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人鱼族的基因,饿上个一两天都死不了。
那些个心软的下人就会把我抱走喂点东西再送回来,长久以往等到我三岁被允许可以离开囚禁我们的阁楼时,三岁的我瘦的只有一把骨头还没有五岁的哥哥一半高。
但是母亲还是被关在阁楼里每天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有几次我在外面的时候看见母亲透过小小的窗户眼神空洞不知道在看什么,我那时还会想母亲其实是爱我的,只是她不会表达。
我怀揣着这种期待的心理在又一次被那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们欺负后,我偷偷看向那扇小窗户,母亲不再美丽的脸庞紧紧贴着窗户,憔悴的五官被压的扭曲。
还有那双血红的眼睛,一度成了我噩梦的源泉。
我觉得那那种表情不像一个母亲对自己亲生孩子的担忧,只是尚未被教导过的我还是没能控制住对母爱的渴望。
我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在地上任他们打骂和侮辱,反正我听不懂。
我知道自己越反抗他们就越兴奋,只要我乖乖躺着他们很快就会失去兴趣,在我的预料之中甚至还要早一点。
那些人离开后我龇着牙浑身青紫,长年累月下来身上没有几块皮肤是完好的。
我一瘸一拐的往阁楼的方向走,未发育完全的的骨骼咯吱作响,像一台老旧的快要散架的缝纫机。
"母亲。"我小心翼翼的敲着门,屋内没有动静,短短几秒的时间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干瘪的胸腔。
"咯吱!"
老旧的木门许久没被打开过,那些人不允许母亲离开,母亲也不想出来,一扇轻轻一推就开的门成了她画地为牢的笔。
“干什么。”
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着些温柔,那时的我没有意识到这个是一个骗局。
我知道母亲和我说话了,在我少数关于母亲说话的记忆里只有尖锐的嘶吼,带着对世界的厌恶和对自己热盛的绝望。
我开心极了,母亲和我说话了。
“母亲,我疼。”我期待的看着眼前破旧的木门,我幻想过很多次母亲打开门迎接自己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