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nson点了点头,又叮嘱Jessi送点衣服过来。
“对了,要是我妈和我妹问起来,就说是停业装修,我那天晚上发了个微信给我妹,说我最近要去外国一趟。”严速又开口对Hanson说。
“好。”Hanson无奈地点了点头。
车开到楼下后,Jessi没有立刻下车,她思考了半天,在手机里翻出了Hanson的号码。
――hanson总,我刚刚去看了严总,他发高烧了。
――严重吗?要不要申请去医院?
Hanson回复得很快。
――医生看过了,说只是扁桃体发炎,没达到保外就医的程度……对了,我是想问你一个事。
――什么?
――你知道严总有什么朋友叫chris吗?
Hanson过了一会儿回过来说:不认识,你确定没听错?
Jessi只能作罢,说了句没什么。
刘律师在隔天抵达,Jessi开车去机场接的他,刘律师一直给严家做律师,从严速爸爸那一辈就开始了。
“刘律,严总会有事吗?”在车上Jessi没能忍住问道。
“要看情况,现在需要找出证据证明他是被陷害的,先过去再说吧。”
“好。”Jessi心里很慌张,抓着方向盘的手也捏紧了一些。
严速还是烧得很厉害,在审讯室里Jessi看着他的脸都快哭出来了,面色铁青,胡子也好几天没有刮过,眼下的黑眼圈看起来很重。
刘律师经验丰富,他和严速聊了十来分钟后,又安排Jessi去准备一些材料。
“严总,你再委屈一天,明天我来保释你,店先关着,事情调查清楚再说。”
严速点了点头,侧过头咳了咳,说了句谢谢。
趁着刘律师去洗手间的工夫,Jessi思前想后还是凑到了严速跟前,隔着桌子小心翼翼地问:“老板,chris……是谁啊?”
一直没有太多表情的人眼神猛然一闪,看着Jessi没立刻回答。
“昨天我来看你,你就和我说了这个。可我记得公司也没这个名字的人……我怕是你交代的事,所以确认下。”
严速愣了一秒,摇了摇头,粗声说:“你听错了。”
“哦……”
严速回到暂时关押的房间后,身体还是很难受,他其实很少生病,这一次可能是因为太冷了导致的。
刘律师和Jessi走后,他和张警官聊了几句,又觉得头晕脑胀,爬回床上躺下了。
蜷缩在带着潮湿气味的单人硬板床上,严速只觉得浑身每一处都很冷,他想到了刚刚jessi的问题,脑海里飞快浮现出蒋悦的脸。
不知道为何,严速居然在这种极端的处境下,心生出一股微妙的乐观,他在想如果出去后,他打电话给蒋悦,告诉他自己经历了什么,蒋悦一定不信他,觉得他在逗自己。
蒋悦的眼睛很大,总是像兜着水一样湿润,在烈日下又很爱眯起来看人,惊讶的时候这双眼睛会猛地瞪得很圆又慢慢放松。
严速无法自控地在脑子里模拟蒋悦有可能的反应,然后低声笑出来。
想了一会儿后,严速突然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没出息,都沦落到这副鬼样子了,还在这种地方思淫欲。
药效开始发作,严速没多久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第二天刘律师带着jessi和Hanson一起过来,办了一些手续后,把严速给保释了。
严速的扁桃体发炎依旧很严重,几乎都快说不出话来,Hanson问他去不去医院,严速摇了摇头,说想回家休息。
最终Hanson只能把他送回家,又要jessi在家里先守一守,刘律师也说下午要去一下事务所,等严速清醒点同他联系。
严速一到家就去洗澡,Jessi看他还在发烧想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