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许君知长吁一口气抬头望过去,眯起了眼睛:“俩菜鸟儿?”
“带走她。”其中一人对着另一人说:“这个窝囊废交给我就好。”
“嗯。”那人扛起昏迷中的【叶老板】便快步离开。
“被催眠了?”许君知挑了挑眉:“有点意思……”
窝囊废?
说谁呢?
该不会是在说他吧?
……
孔汐妍和洛臻煊奔向甲板上,远远地就瞧见了一群人围在那里。
甲板的最边缘,一个男人手里握着枪指着另一人:“跳下去。”
“这只是个游戏,有必要吗?”被枪指着的仲永安嘴角抽了抽,这人怎么感觉这么较真呢?
还有他的枪。
不是说所有的道具都做了防护吗?
连他捡到的那把枪都只能打出来软子弹罢了,为什么这人手里有真家伙?
“对于别人来说是游戏,对于我来说,不是。”那人一伸手,就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摘掉,露出了一张年轻张狂的脸。
正是高承义。
“你……”仲永安眯起眼睛,只觉得四周有些昏暗,眼前的人脸也不是特别真切:“是哪位?”
“仲永安!你故意的是不是!”高承义一下子变了脸。
“声音倒是有点耳熟。”
高承义可不想再从仲永安的嘴里听到什么伤人的话了,他干脆直接挑明了身份:“高承义,我是高承义!”
“啊,是你?”仲永安这才认出他来:“有事?”
“我让你跳下去!”高承义往仲永安的方向前进了一步,用枪抵着仲永安说:“我是在用命跟你赌,你就该跳下去。”
“你用命跟我赌什么了?”仲永安觉得离谱。
说实在的,他一直都不知道高承义在想什么。
从很久之前,他就觉得高承义有点……怪。
上学的时候,高承义总是阴恻恻地盯着他。
那时候大家总是开玩笑说高承义是什么万年老二,高承义好像挺在意的。
毕业之后,仲永安就在国外发展了,没怎么再跟高承义见过面了。
他实在不知道高承义对自己的恨是怎么来的。
就因为自己考试分数更好一些?
不至于吧……
他们的成绩其实也没有差很多啊。
“赌你的命。”高承义看着仲永安:“今天我们两个有一人必死!”
“我有点没听懂。”仲永安的目光里满是疑惑。
“你不需要懂,跳下去。”高承义说。
“你想让我必死,用枪指着我,让我跳下去。”仲永安往甲板的围栏后头看了一眼,那如墨色一般的大海,奔腾翻涌拍击在船身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这若是跳下去,那才是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没错。”
“那我跳与不跳有什么区别吗?”仲永安收回视线看向了高承义手中那黑漆漆的手枪:“你手里既然有枪,直接打死我不是更快?
你……为什么不开枪?”
高承义一哽,握着枪的手抖了抖。
“你是不能开枪吗?原因?子弹不够了?”仲永安一边直视高承义的双眼一边向他一步步走近:“不应该,你之前只开过一枪,这把手枪应该有六发子弹才对。
既然不是子弹的原因,你为什么不开枪?”
“你不要过来!你站在那里!站住!”高承义大喊出声:“别动!”
“为什么不让我动?你在害怕?”仲永安微微眯起眼睛一步步逼近:“你在害怕什么?
高承义,你不能直接杀了我,你可以威胁我,或者找人杀我,但是你不能直接动手。
为什么?是什么奇怪的强迫症?
还是……”
“是祭祀。”孔汐妍的声音传来:“被献祭给神明的祭品不可以是他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