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跪一跪,连眉毛都没动一根,笑着打量了他一番,才说道:“七弟,起吧。”
“臣弟不敢。”
“起。”
一个字,便是君王之姿,皇帝让你跪,你才有资格跪,皇帝让你起,那就必须起。
定王低垂着头,听了这话才忙着起身,脸上涨红了,连耳朵尖都烧起来了。
椟玉心里嗤了一声,面上却仍是一副长兄如父的模样,去虚扶了他下以示亲近,让他落座,才说:“叫你来便是不想让你如此
自苦,朕之事,如何能怪到你头上,如此岂非失了肚量。”
又说道:“须知万事万物皆有其所在,朕为天子,自然当爱护万民,你乃朕的幼弟,自然是朕护着你,哪里要你来护着朕。”
两三句话,便将护驾之心点出了隐隐的僭越之意。
对面坐的却仿佛是个棒槌一般,丝毫听不到波涛下的暗语,反而一脸感动非常的样子,连称“万岁圣明”,笨嘴拙舌
椟玉根本没打算今日能探出他这个七弟几分底细,与他闲谈几句,便抛出正题。
“逆贼行刺当日,你也在,你如何想?”椟玉突然抛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