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的一团肉,从来掩在发中,没有受过狎玩,因此任何的触摸都清晰地传了过来。

今日月宴似乎有些手生,她正奇怪,突然耳旁呼过一丝气。

“还是带昨天那副蜂纹耳环,很美。”

李檀倏地睁开眼,在雪亮的铜镜上看到一双手,骨节分明,修长匀称,一双男人的手。

椟玉。

他已悄悄在她身后站了一会儿,月宴转身去拿刨花水时看到他,刚要请安便看见皇帝竖起一指按在唇上,于是甜甜一笑退下了。

皇帝慢慢走近,拿起月宴留在桌上的篦子,继续为她通头。

李檀昏睡的那几日,他已经练习得很熟了,一下一下,轻轻拢起她背上的发,合成一束,再用篦子梳开.

梳齿划过她的发,也同样划过他的手心,留下同样的酥麻感,直传到两人的尾骨去。

椟玉听见李檀吩咐去找回缺了的那只,便打算完璧归赵,将怀中藏得温热的耳环取了出来。

他的手从耳廓突出的耳骨外滑过,离着一厘的距离,最终停留在她的耳垂上,先是指尖,再是指腹,总算触实了。

他放纵自己迷失了一瞬,沉迷于眼前的景色,那可怜的一点肉垂,如同小小的一捧雪,躺在他的指尖上,很乖,比她的主人乖多了。

他看着自己的手,举着那只蜂纹耳环,将尖细的耳刺对准那软嫩间的一个小点。他究竟不是伺候人的,手有些不稳,于是蜜蜂长须上的米珠便随之荡漾。

他小心地对准,左手食指和中指抵在耳垂后的凹陷,微微用力,将尖端刺了进去。耳钉穿过小眼的触感顺着耳环传到他手上,他必须狠心,将那冷硬的金属一点点钻进去。

终于,那尖细从耳眼的另一端穿了出来,正好陷在他的指缝间,那铜钉已经被耳肉磨得温热,与他手心的温度融为一体。

这种事,他已有很多年没做过了,上一次,还是他替李檀穿耳洞的时候。

贰拾捌、湿意

那是皇帝登基的前一年。

看似一派平静,实则风雨将至,大厦将倾。

先帝精神有些不好,图谋太子之事不见进展,贵妃也因此越发暴躁跋扈,阖宫里无一人不受刁难,一言一行均能寻到错处,动辄便喊打喊杀,

除夕阖宫家宴上,皇帝一退场,贵妃脸上的笑就全下去了。

自己僭越用了十一行五彩翚翟纹,只比皇后规制少了一行,却对其他妃子大肆挑剔。用了孔雀纹的,冲撞不敬;绣了芍药花的,轻浮;梳了朝云近香髻的,更是狐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