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洗碗,把柳至秦赶去卧室叠被子。
卧室的情况其实有些糟糕,衣裤乱七八糟扔得满地都是,好在床单和被子是干净的。柳至秦走至飘窗,将歪倒在飘窗上的玩偶熊扶起来。
说起来,以前玩偶熊总是面向床的方向,现在老是“孤单”地看着外面,留下一个肥壮的背影。
这当然是花崇的杰作。
花崇说了,被熊“看”着感觉有点奇怪。
柳至秦唇角含着笑,将玩偶熊放好,再将掉落的衣物一件件拾起、叠好。
在一起已经有一阵子了,但每天早上收拾“战场”,心里仍是充满悸动。
那天在羊肉汤锅馆问花崇“愿不愿意”,本以为会迎来一场拉锯战,事实上,花崇也的确没有立即作答。
餐桌上安静得诡异,只有动筷子和汤锅冒泡的声响,和周围的喧闹形成鲜明的对比。花崇没说话,他也没有催促,似乎同时陷入了一幕哑剧。
直到吃完埋单,花崇也没有说愿意或者不愿意。
但他竟然毫无失落、慌张之类的情绪。就好像明白花崇不会拒绝自己。
从羊肉汤锅馆所在的小巷走回市局只需要几分钟,但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脚步。柳至秦还刻意向后看了看,那位卖蛋烘糕的大叔已经收摊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