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改抓男孩儿了。”
“我操,有毛病是吧?”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出现模范犯罪。毕竟这个事太吸引眼球了,女童又是弱势群体中最弱势的一戳,对她们下手太容易。”张贸叹气,“主流媒体已经接到市宣的通知,低调报道张丹丹的案子。但那些什么公众号啊、大V啊又不受宣传部管辖,全他妈跑出来蹭热度,个个披着‘关心孩子’、‘提醒家长’的皮,干的事却和吃人血馒头没什么区别。我看啊,再这么一头热地宣传下去,过不了几天,模仿犯罪就会出现。”
花崇拿着记事本,从陈争的办公室回来,手上的本子往张贸脑袋上一敲,说:“你就乌鸦嘴最在行。”
张贸抱着脑袋,苦着脸说:“我也不想啊,但那些自媒体这么炒作下去,搞得人心惶惶都是最轻的,如果真的出现模仿犯罪,就彻底失控了。”
“你能想到,陈队想不到?”花崇说:“那些帖子马上就会被删除或者禁止转发,造谣的自媒体也会被处理。”
张贸眼睛一亮,“陈队找上面的人去了?”
花崇点头,“行了,这些事陈队自然会处理,我们现在必须集中精力,马上把王湘美和陈韵的案子破了。”
曲值问:“是不是上头给压力了?”
花崇含糊地“嗯”了一声。
张丹丹的案子引起轩然大波,上面一方面层层追责,可能会处理一些分局警察,一方面给陈争施压,要求重案组立即破案。
陈争烦得在办公室摔杯子摔鼠标,好在理智还在,跟花崇讨论了一下接下去的侦查方向,又默默把摔坏的鼠标捡起来。
花崇无法向他保证什么,离开时沉沉地叹了口气。
曲值用力拍了拍桌子,猛地站起来,捶着胸口给自己打气,“花队,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走访。”花崇道:“把王湘美、陈韵接触过的人给我全部挖出来,往深处问,嫌疑人藏得再深,也不是无形无质的空气,只要‘他’存在,就不可能半点破绽都不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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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佳妹以前的房子是租来的,自从搬到仇罕家中,租住的房子就退掉了。目前,她仍然住在仇罕的家里。倒是仇罕受不了家中压抑的气氛,带着行李外出散心。
“他去哪里了?”花崇再次来到王湘美的房间,在抽屉、柜子里翻翻找找。
房间不大,摆了床和衣柜之后,就不剩多少空间了。靠近窗台的地方有一张小书桌,桌上摆满课本、少儿百科全书,书桌下的抽屉里却全是漫画。
“他没说。”王佳妹站在门边,两眼无光,脸上愁云惨淡,比第一次坐在问询室时苍老了许多,“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