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措手不及,一直以来因为忙碌和逃避而被压在心底的东西像初春的嫩芽,突然戳破了头顶的泥土。
他从来不让同事到家里来,习惯性地与所有人保持距离。
唯独在面对柳至秦时,不由自主地卸去了些许防备。
他毫无保留地与柳至秦分析案子,想也不想就将钥匙这种极其私人的东西交给柳至秦,让柳至秦先回来。
若是换一个人,这种事简直不可能发生。
潜意识里,他已经将柳至秦与其他同事区别开来。柳至秦可以随意进出他的家,可以在休息日与他共进午餐,可以一起做寻常同事绝不会做的事。
在徐戡打电话来之前,他甚至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