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钻石商协会强调,自从“金伯利”制度(每一颗钻石都要标明产地)实行后,进入珠宝市场的“血钻”已经低于1%,而国际特赦组织认为,“血钻”的市场份额仍在4%左右,金额高达每年几十亿美元。抛开枯燥的数字和黑暗的现实不谈,作为潜在的钻石消费者,至少要了解钻石还有另一种定义。
(二十七) 回首向来萧瑟处
法国,巴黎郊外的一座府邸。
这宅院外观看上去平平无奇,装饰也很简约。
平日里没什么人来车往,显然是个喜安静的人家。
偶尔有旅人路过,顶多就是赞叹一下草坪花圃,风景怡人。
少有人知道,这园子里住着的是何等神通广大、呼风唤雨的人物。
更少有人知道,这貌似普普通通的宅院里暗藏着多少机关,多少危险,不请自来想要见上主人一面怕是堪比登天。
可别说,偏还有人能在这大宅里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便是沈飞。
他正推开一扇扇丝绒大门,长驱直入,把铺着地毯的木质楼梯踩得震天响,旋风一般。
Anson大步跟在后面,不敢太近,不敢太远,急得满头大汗。
终于来到一处房间。
这房间有些怪,满屋陈设布置,只有黑白二色,家具简单,空空荡荡。
窗上悬有白色纱帘,灿烂的阳光被纱帘过滤,在地上留下浅浅淡淡的柔和光晕。
窗前立着一位艳装妇人,约莫年过五旬,稍显富态,珠圆玉润,保养的极好,虽然美人迟暮,但仪态万千,从那优雅端庄的面容仍能依稀窥见往日芳华。
这妇人身着一件铭黄色的蚕丝罗衫,本应明艳雍容,可不知为何,置身这一室黑白当中,倒显出几分悲怆。
她正轻眯双眼,全神贯注地眺望着远处不知名的什么地方。
忽听门“砰”的一声洞开,妇人稍一愣,待看见沈飞,脸上现出慈祥的笑容,迎上前去:
“飞儿,你回来啦?这是跑哪去了?大半年也不见个人影。”
说着,就要亲热地拉住他。
沈飞略一侧身,避开她的手,冷冷答道:
“雪姨怎么会不知道我在哪?倒是我,被雪姨蒙在鼓里,鼓外面发生什么,全然不知!”
雪姨手僵在半空,眼风微微飘向沈飞后面的Anson,只一眼,那七尺男儿竟有些瑟缩。
她却笑容未动,语如潺潺流水:
“哦?是说那边的事吗?你怎么会不知呢?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了,现在不过是终盘收官。我们稳操胜券,你又新婚燕尔,不想打扰你,随便让他们办了就得了。”
寥寥几句,滴水不漏,
沈飞自知语带机锋不是她的对手,索性直截了当。
“雪姨!你既知道我娶了一笑,为何还要妄下杀手?为什么不与我商量?”
声音虽未拔高许多,但言语中毫不掩饰责怪之意。
雪姨闻言,笑容隐去,面色一沉:
“飞儿,你的家教都去哪里了?谁允许你这样同长辈说话?”
“与你商量?商量什么?此事有什么好商量?”
“你一个招呼都没有就娶了颜某人的女儿,又可曾与我商量?”
“退一步讲,颜一笑是你的事情,无须与我商量,颜昊天是我的事情,也不必与你商量!”
一番话斩钉截铁,令沈飞无言以对。
可怎能就此放弃?
他仍要争辩:
“颜昊天也是我的事情,是我父亲的事情!”
“呵!你终于还记得你的父亲!你终于还记得你是谁的儿子?我还以为你这个颜家女婿当的不亦乐乎,早就忘祖归宗了呢!”
雪姨隐隐动了肝火,雅致的妆容凝了寒霜。
沈飞被她一阵抢白,也知道自己怎么说都不在理,只得放低姿态,好言相求:
“雪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