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雪姨直接操控全盘,她已经知道你娶了颜昊天的女儿,或许从你带Smile走那天她就不再信任你!”
“他们存心绕过你我,我们防不胜防。”
“飞!事情再也拖不下去了,你再逃避下去,事态会越来越难以收拾!若你还想挽回,现在只能去求雪姨,看能不能有一线转机!”
“我们一起去巴黎见雪姨!马上!”
沈飞那端一直沉默。
Anson凝神等待。
终于传来一声“好”,话音未落,人已离线。
Anson却还把电话举在耳边愣神,听着一声声的盲音,急促得令人心烦。
还有一个最坏的消息没有说,却又不得不说,终于一狠心,索性就把所有的坏消息都放在今日吧!
又把电话拨了过去:
“飞,有一件事……不得不让你知道,他们擅自改动了计划,用足以致命的沙门氏菌代替了普通的病菌,雪姨……雪姨她下了死手!也许说服她不会容易。”
这回是Anson飞快地挂断了电话,如果一定要面对沈飞的怒火,他宁可拖得一时是一时。
阳台上,沈飞面色铁青,烈日也无法消融他脸上的寒冰。
雪姨疯了!竟要让无辜的人给颜昊天陪葬!
一笑担忧地望着沈飞僵硬的背影,隐隐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终于,她向他走去,轻轻把脸伏在他的背上,柔声问:
“怎么了?”
沈飞迅速抑住心中翻涌的愤怒和纷乱的思绪,脸色稍霁。
转过身,拥住她,平静地回答:
“没什么,生意上出了点麻烦。一笑,我现在要去一趟法国,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一笑从他的怀中仰起头,关切地问:“很麻烦吗?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不需要。”
事关他与她的将来,早知有必须面对的一天,这一天来了,就让他一个人去面对。
沈飞抬手,拉起一笑颈间的红绳,那上面坠着的是她的婚戒。
她不得不把这枚婚戒挂在脖子上,因为那颗钻石实在太大,套在指上,总是要歪到一边。
沈飞第一次把这戒指放在她手上的时候,一笑很是吃了一惊,她对珠宝没有兴趣,从无研究,但即使最无知的人也看得出这样一粒钻石定是价值连城。
她从没收过如此贵重的礼物,可这是婚戒,一时也不知是收下好,还是推辞好。
沈飞断然不会允许她推辞。他把它握在她的手心,摊开另一只手掌,认真地有些孩子气地对她说:
“一笑,我要用这个,换那个。”
一笑清楚他要的是什么,也记得他当日曾说“要用同样大的钻石来换”,只是没想到他竟是当真的。
只不易察觉的一踌躇,她将颈上的项坠摘了下来,乖乖放在他的掌中。
那是她在他心中留下的一个结,解开它,也许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更需要他们共同的努力。
沈飞拿起那枚戒指,印上一个吻,重新放回她的心口,有些不放心地叮咛:
“记得无论发生任何事,都要等我回来!”
一笑蹙眉:“会发生什么事吗?”
他倾身吻住她,没有回答。
……
沈飞匆匆走了。
一笑整天都在心神不宁,直觉告诉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可她却不能陪在他身边,后悔当初没有坚持要沈飞带她去见他远在巴黎的家人,竟被他几次搪塞过去,现在有事也不知找谁来问。
日近黄昏,残阳如血。
破天荒的,沈氏庄园竟有客到。
不速之客。
一笑走进客厅,一眼看到那等候的女子,心里“咯噔”一跳。
沈月?
她怎么会在这儿?
虽然那张面容已不再是她心上的致命伤,可再次出现在眼前,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