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耽搁了一小会吗?也不至于这样吧。
直到两人坐上车,沈飞显然还未消气。
他坐在驾驶座上,一动不动。
一笑耐着性子提醒他:“开车啊,不是说要迟到了?”
她不出声还好,这一出声沈飞终于忍不住发作,猛地转向她,赌气道:
“为什么他就可以抱!我碰碰手都不行?”
嗬,原来是为这个。
一笑无语问苍天,今天是什么日子?所有男人都变成了孩子?
但她还是语重心长地跟他讲道理:
“Felix,John是美国人,拥抱只是一种打招呼的方式,就像握手一样。”
沈飞一听,看上去好像不气了,却立刻狡猾地把一张俊脸凑到她面前。
他已经很久不曾这么做了,一笑一脸戒备,料他不会有什么好事。
果然,听见他说:
“那我是法国人,是不是可以……用一个French kiss打招呼?”
哼!
一笑冷哼一声,把头别向窗外,却控制不住脸红。
沈飞得逞,怒气顿消,一脸灿烂地笑了起来,正要满意地回身开车,突然瞥见她衬衫领口处露出一截红绳,一时好奇,伸手把它拉了出来,“这是什么?”
还未等他看清,一笑一把拍开他的手,把他推回位子,斥到:“不许乱动!”
沈飞心情正好,也不想真的惹恼她,乖乖发动车子。
一路上,他都时不时地笑着逗她说话。
她冷着脸假装不理他,连想好的寒暄也省掉了。
可莫名其妙的,一笑感觉这样的气氛反而好像比较正常,心里比较安然。
忍不住自嘲:这算不算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居然要被沈飞欺负才觉得正常!
到了摄影棚,就看到琉璃像个Superwoman一样,瞬间出现在每个需要她的岗位,迅速解决问题又飞扑到另一个岗位,把全场调配地井井有条。
一笑一身轻松,这基本上算是趟闲差。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收工的时候却出现了一点小争执。
现场导演是一位看起来很“艺术”的中年男子,衣服很皱,头发很蓬,脾气很怪,不过似乎小有名气。
临走时,一笑礼貌地过去与他握手告别,他也敷衍地跟她握了握。
可不知怎的,一笑发现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怪怪的,直直地盯着她的胸部看,看得她很不舒服,却遮也不是不遮也不是,正要躲闪,那男子竟一抬手向她胸前伸过来,吓得她差点叫出声!
下一秒才发现,他只是捏起她垂挂在胸前的项坠,凑近眼前细细端详。
这项坠本是她贴身佩戴的物件,刚刚在车上被沈飞拉出领口竟忘了塞回去。
见他捏着不放,一笑有些急,正要去夺,那导演扬声向远处喊道:“琉璃,琉璃,快来看,这是不是就是咱们一直找的道具?”
琉璃闻声赶过来,一见那项坠,眼前一亮!
“呀!就是它就是它,我还以为这红豆镶的骰子会很大个儿呢,原来竟可以做的这么精致。”
仔细看那项坠,指盖大小,但的确是一枚骰子的样式,似乎是象牙或骨制的,上面的红点不是凹进去,而是用红豆顶端的一点点一个一个镶上去的,玲珑可爱。
琉璃的大嗓门一下子吸引了好多人来围观,一个工作人员插嘴问:“到底是什么东西?”
琉璃白了他一眼,道:“玲珑骰子安红豆,刻骨相思知不知?没听过的话速速回去补习初中语文。”
那人被她说了个大红脸。
旁边,一笑的脸比他还要红,她是被急的。
她已经抻着脖子站了好久,更急的是,这坠子从导演手里到了琉璃手里,两人都没有要还她的意思,琉璃更是看得满意,伸手就要把红绳从她颈上摘下来:
“一笑,这个我要了,过两天有个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