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头戴盔帽,满脸胡渣的男人。

这样一身装扮,只觉得威武又霸气,许是头上戴了盔帽,整张脸只露出了一双犀利凶悍的眼,及半截胡渣满面的脸,是以,第一眼瞧过去,直令人触目惊心。

难怪老二被吓成了这幅模样。

而那个男人眼下只定定的、呆呆的立在她身后一动未动,看着孩子们,看着她,似乎想要上前,却又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一下不知从何处下手,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两人对视了片刻。

秦玉楼却是瞬间红了眼,她可是直直盼了大半年,每日数着日子过活,尤其是近几个月,是日日夜夜提心吊胆,他失踪了,半分音讯皆无,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留给他们一家老小这么个大一个窟窿子,府中主事儿都被下了大狱,她便是连在睡梦中都不知惊醒了好几次。

他倒是好,一身轻的去,一身轻的回。

秦玉楼心中顿时泛起百种滋味,眼下,瞧见了他这个杀千刀的,只觉得所有的艰难,所有的委屈顷刻间涌现了上来。

直想立马上前捶死这个不顶用的。

直想立马张嘴咬死这个杀千刀的。

却又更想一把飞奔扑到他的怀里。

可是,眼下她怀中还搂着孩子,而方才小家伙那嗷嗷几嗓子将床榻里侧另外两个也给一并吵醒了,许是因着没有睡醒的缘故,不多时,凑热闹似的,便也随着开始哇哇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