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自个的声音,却只不急不缓的问着:“陛下是要指定了夫君前去?”

“嗯···”良久,戚修低低的应着,顿了片刻,却又低声补充了一句:“是···是我主动应承的···”

说这话时,似乎有些心虚,目光却紧紧锁着妻子的神色,没有放过她一丝表情。

屋子里又是一阵长久的安静。

“何时出发?”秦玉楼惊讶于自个此时此刻的冷静。

“三日后。”

“得去···多久?”

“少则三月,多则···多则半年至一年···”

“有···危险吗?”

“······”

就这般一问一答后,屋子里便开始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屋子里灯光摇曳,仿佛静得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到似的。

因秦老爷是文官,职位也鲜少调动过,至少在秦玉楼的印象中,她爹由始至终便是乘着轿子去当值的,这般周而复始,他的一生都是围着元陵在打转。

以至于在秦玉楼的印象中,家中的顶梁柱便是一直像根定海神针似的,永远镇守着他们的家门。

成亲前,便听得母亲袁氏打探来的消息,只说戚家世子爷常年在外,鲜少归家,还是老侯爷病重时,回来守孝,这才留在了京城。

成亲伊始,秦玉楼也曾打探过,原来丈夫那些年一直在外游历,曾是个走南闯北的人,后在福建待了几年,具体详情秦玉楼却并不大清楚明白,戚修话不多,秦玉楼便也未曾过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