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轻咳一声,道“主子确实猜到了,只是我有些不明白,徐先生也算是一方豪雄,怎的到头来就在这女人身上栽了跟头?”。
徐逸之眼神有过一瞬的恍惚,神色苦涩而怀恋“阿若不该是这样的”。
“我与阿若自幼青梅竹马,奈何中途横生变故,程阁老杀了我父亲瞒下了当年江南的贪墨案,我在师父那处学艺躲过一劫,待我知晓一切后已经没了家人,也找不到我的阿若了”。
“半年前我听闻京城佳丽苑魁首酷似阿若,边自浮仙岛上京寻人,我来晚了,阿若已经被迫接了客,老鸨不放人,我不怪她,是我迟了一步,阿若应当怪我,旁人说阿若生性淫荡,我自是不信,阿若是与我一道长大,她的性格我是再清楚不过,清高孤傲,端丽高洁,只是终究还是我错了,如今的阿若已经不是阿若了,她终究已经是徐依依了”。
他像是有些魔怔一般,坐在原地絮絮叨叨的说着,暗一听得有些尴尬,挠了挠眉骨,一时间也不晓得该不该打断他。
……
“啪――”的一声,汝窑产的白瓷茶具摔在了桌前单膝跪着的剑客身边,滚烫的茶汤倾泻而出烫的男人一哆嗦。
翟朗面色沉郁,不复先前的温和,眸间的凶戾几乎要将那剑客撕碎。
“废物”他怒骂道,扬手将手中的东西甩了出去。
扁圆的令牌在地上打了几个璇,最终还是服服帖帖的躺在了地上,乌色的令牌做工繁复,于一圈精巧的花纹之中簇拥着一个“令”字。
翟朗冷笑道“这便是你说的我那大哥已死,我那大哥若是已死哪来的闲情逸致还给你把东西送来?”。
回忆起苏群来时那讥诮而又不屑的神色,翟朗只觉一股屈辱油然而生,恨不能将这技不如人又狂妄自大的东西当场杀了泄愤。
“请叁殿下恕罪”跪在地上的剑客神色惶恐,他已经跟了翟朗足够长的时间了,对翟朗的脾气足够了解,心下一沉,只知这劫数难过了。
翟?Z站在门口,安静的一声不吭。
他晓得自己叁哥的脾气,平时温温和和的君子样都是装出来的,若是翟朗心情好时忤逆几句调笑几句是不要紧的,这种时候若是撞枪口上了即使是他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翟朗也是照做不误的。
空气几近凝滞。
门外隐约可闻客栈中的淫靡,门内叁人却崩得紧直。
翟朗面沉如水,神色阴鸷的撇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剑客,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句“滚出去领罚”。
他比不得翟铮,身边能用的人不多,那剑客已经几乎是他手上的最强战力了,面对翟铮却依旧是被戏耍于股掌之间。
思及此,翟朗面无表情的掀了桌子。
满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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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得存稿了,还是有点低估期末大作业周的强度惹
说起来这本数据好差啊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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ρó壹8U.cóм Part1:花魁卷(十)
时间倒回半个时辰前。
室内云雨初歇,翟?Z懒洋洋的斜靠在塌上,丫鬟们鱼贯而入井然有序的收拾着凌乱不堪的床榻,目不斜视,视满楼淫声浪语于无物。
翟朗坐在桌边,衣襟大氅,重新拾起了被甩在一旁的信件,翟铮身边有他的钉子,奈何不得翟铮信任,用起来颇为无力。
他现在摸不清翟铮的真实目的,但是他很清楚,翟铮经过此行回了上京必然会更进一步的稳固他在朝堂上的地位,父汗一日叁催的行径已经很能说明这一点了,更何况国师一系早早倒向翟铮,若是这次让翟铮平平安安的完成任务回了上京,他就当真翻不了身了。
钉子来信,他那好大哥今晚带着扶正的女儿去看花灯,翟朗思虑再叁,命人唤来了和令。
翟朗母亲出身颌什草原,外祖是颌什十六部的汗王,母家势力极大,身份尊贵。
也正因如此,他的父汗,大金国君翟穆很难不防备着他,与早早经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