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的离开,让楼砚之空出了手,他下意识的想要抬手护住身前的人。
谁知阮千音突然从他身上离开,又朝他的脸伸出了手。
她胆子特大的捏了捏楼砚之的脸颊,下一秒展露苦瓜脸,“绵绵你怎么突然变成人啦?”
“呜…你怎么变的是冷冰冰的楼砚之了哇……”她盯着面前的男人看,越看越觉得难过,哭声也跟着大了起来。
本想开口安慰的男人,瞬间满脸黑线。
还以为她是遇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而借酒消愁,没想到是喝醉酒把他当成了她的狗。
身前的女孩哭声依旧,滚烫的泪水落在他的手背之上。
下一秒,她整个人扑到他的怀中,委屈巴巴地说着,“抱抱。”
女孩身上淡淡的酒气,却不难闻。
许是她刚洗完澡的缘故,伴随着一阵清甜的香气,不依不饶地往他鼻子里钻。
“阮千音。”
楼砚之没了脾气,第一回叫出她的名字。
怀里的人不理会他的叫唤,搂着他的腰,在他怀里蹭了又蹭。
似曾相识的场景,恍若回到四年前。
柏林街头那个又要他亲又要他抱的女孩。
这回,他是清醒的。
那她呢,还会把他认错吗?
哦对,她刚把他认成她的狗了。
楼砚之自嘲一笑,低头看她。
阮千音好似觉得便宜没占够般,始终不愿松开环住他的手。
她穿得单薄,一直这样站在门外,再吹着冷风下去得生病。
无奈之下,楼砚之只好将人给带进屋里去。
双腿突然离地,阮千音懵愣地止住了哭声。
片刻后,她被轻抱到沙发边。
“松手,阮千音。”
耳旁传来楼砚之低沉地声音。
她听了进去,却依旧紧搂着,哼道,“不松不松!”
楼砚之不想和酒鬼争论。
他伸手去掰开那两只细嫩的手臂,不让她继续抱。
结果刚推开一寸,她就不乐意了,皱起好看的眉头控诉着,“你、你怎么也不让我抱。”
楼砚之一听,梢梢低头,凑到她的跟前,有些意味不明地问,“阮千音,我是谁?”
是她那位纠缠不清的前男友,还是今晚陪同她一起吃饭的男人?
醉醺醺的阮千音险些没站稳,可嘴里还是应着,“是楼砚之呀。”
下一秒,她哎哟一声,掉坐在沙发上。
此刻
他低头,她抬眸,两人目光交汇着。
楼砚之漆黑深邃的眼眸中多了分柔意。
阮千音抬着头觉得脖子酸,拉着他的手臂又想站起来。
楼砚之见状,顺势半蹲下来与她平视。
他慢条斯理地问她,“喝了多少?”
只见阮千音笑着竖了根手指。
楼砚之挑眉,“一杯?”
阮千音脸上还残留着泪痕,瞧着是一副可怜巴巴地模样。
此刻她衣服有些松垮。
睡裙衣领微微滑下,莹润的肩膀就这样毫无掩饰地落入他眼底。
可偏偏她还不知觉,点了点头,乖巧地重复着,“一杯!”
楼砚之轻咳一声,移开了视线。
恰巧他视线落在吧台上的那瓶酒上。
难怪一杯她就醉成这模样,居然还喝上了烈酒。
他刚站起身,衣袖却被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