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八岁的小伙子骨折都要养个三两月,这马上过六十九岁生日的老头子骨折,哪里能好受到哪里去。
她这样想着,眼睛微微泛红,轻哼道,“勉勉强强信你的话,不过还是要好好休养的,十二点了,您该睡觉啦。”
想到叫自己孙女回来的目的还未说出,阮老爷子哪里肯乖乖就范。
“斯斯,外公帮你物色了个人,明天去见见?”
“不去!”她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
阮家这一辈还没成家的,也就阮千音和阮斯行了。
催了阮斯行两年,老爷 子见催不动,就开始催家里的小公主。
阮咏明从阮千音出国留学后就一直在港城为她物色未来夫婿。
老爷子想着她日后也能同她姐姐一样,嫁在港城,只要嫁得不远,就都能时常回来陪他这老头。
“外公。”阮千音没好气地说着,“您就那么想我快点嫁出去的啊?”
“外公不过就是想让你多识些港城的朋友。”
“我不缺朋友的啦。”
阮咏明继续劝着,“男性朋友肯定缺的,听话,就去看一眼,唔钟意就直接拜拜咯。”
阮斯言推门而入,不免帮阮千音说道,“爷爷,您就不要逼迫斯斯了,才刚退婚,又要让她去见其他男人,不知道的以为她嫁不出去呢。”
“就是嘛!还是大哥懂我。”阮千音像是看到救星一样,连忙附和着。
老爷子听着这话,觉得有些道理,但又不甘心就罢了。
他嘴巴动了动却又欲言又止,眼睛里还盛着不畅之意。
阮斯言和阮千音兄妹俩相视一笑,知道老爷子是把话听进去了,自己正在心里头斟酌着要怎么做呢。
阮千音看了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撒娇道,“外公,您不困嘛,我困了都。”
话落,她上前扶着阮老爷子躺下,又替他盖好被子。
阮咏明知道这会说不过他们两个,也没再继续闹。
“罢了罢了,明天再同你讲,回去休息!”
“遵命!”阮千音笑着应他。
片刻后,她跟着阮斯言一同走出病房。
阮千音实在是困了,又打了个哈欠。
她随口问了句,“大哥,拍卖会应该结束了,徐特助回来了吗?”
阮斯言神色微微一变,“还没回,你要的东西也没拍下来。”
居然有徐特助拍不下的东西?
“价格高了?”
她记得阮斯言说徐茂先生的封笔字画预估是三千万拿下的,按道理三千万已经算挺高的价了,怎么会拿不下呢。
“跟他竞拍的是楼砚之,价格超了,徐湛最后让了。”
“所以被他拍走啦?”
“嗯。”阮斯言点着头,“你要是真想要那字画,我让徐湛去找他谈。”
“没事,大不了再挑个其他的送外公呗。”
阮千音心里虽然有些小失落,但也不是非得拍下那字画。
主要是想讨老爷子开心,倒也不是没有其他法子。
阮斯言看她情绪挺好,便笑道,“行,到时看上哪个,找哥报销。”
阮千音听完两眼放光,“成交!”
拿自家大哥的钱讨外公开心这事她没少做过,答应得贼自然。
小富婆并不是没钱,而是大哥给的更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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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阮老爷子这腿要住院观察一周,这时间段又恰巧碰上他六十九岁生日。
得,这一摔,把自己的生日地点定在了医院。
最后阮家一家子就这是在医院给老爷子简单得庆祝一番。
按照以往惯例,阮咏明生日不大操大办是不可能的。
老爷子生日当天,病房里来了一波又一波的人,送的礼也堆了一大堆。
阮千音起初想过找楼砚之买回字画,后面淘了一件清代粉彩瓷送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