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三个月没有回柏林,阮千音都快觉着有些陌生了。
来接她的是苏黎和一个男生。
“Aria~你终于回来啦,我都快想死你了!”
苏黎一见到她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还不断地蹭着她的头发。
阮千音笑着揶揄道,“小黎,你都快把我香水味蹭走了。”
“不会的,没有香水我们Aria也很香~”
“对了,那个男生是谁?”她颔首指了指刚接过自己行李箱的人,问着。
苏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回道,“他叫程应,乐团新成员之一,他们这届唯一的东方面孔。”
听到她们聊到自己,程应这才上前去跟阮千音打了声招呼,“Aria师姐你好。”
阮千音朝他礼貌一笑,“你好。”
苏黎又说道,“Aria,他可是你的直系师弟,跟你一样弹钢琴的。”
她轻挑了下眉,开口说着,“这么巧呢?”
其实阮千音方才看到程应就大概猜出来了,学过钢琴的男生看着都有些文艺范。
“先上车了,车上我们再慢慢聊,我有好多事想要跟你说呢…”
伴随着苏黎的声音,三人一同上了车。
一路上,苏黎喋喋不休地讲着这阵子乐团里发生的事,阮千音偶尔搭上几句话。
聊着聊着,车子抵达她住的地方。
苏黎和她住在同一片区域,两人一同下的车。
程应将她的行李搬下来,推她的面前,他嘴角带笑,问着,“Aria师姐,方便加个微信吗?”
他作为乐团新成员,阮千音自然不会拒绝。
加上后,她跟苏黎道别,准备回自己的小屋里休息。
离开前,阮千音让苏黎安排人两天过来打扫一趟,这会进屋倒是没什么粉尘感。
虽然带去安城的衣服不多,但她在柏林的衣服还是挺多的。
坐了六小时的飞机,感觉整个人都黏糊糊的。
只见她把行李扔在一旁,准备先去洗个澡。
阮千音去了趟衣帽间,想翻出几件适合这边天气穿的衣服来。
她推开衣帽间的门,入目是一整排的礼裙。
这些都是她这四年来在柏林参加比赛或演奏会穿的裙子。
每条都是高定,好几件还是限量款。
阮千音平时就挺爱收藏东西的。
柏林是一堆礼服,港城是一堆钻石,还有一些小饰品,都是她心爱的小宝贝们。
阮千音看了几眼后就没打算多待,上前找出几件合适的衣服就往房间内的浴室去。
等她洗完澡出来时,楼砚之的视频正好打了过来。
“刚洗完澡?”他温声问她。
“对呀。”她坐到床上,凑近镜头,讨好道,“阿砚,我想看看绵绵~”
不如狗子重要的楼总脸上浮满黑线,虽不乐意,但还是抱起地上那只小圆球,放到镜头前给她看。
阮千音透过镜头逗着自己的狗,被冷落到的楼砚之无奈又无奈。
不心疼他抱着手酸就算了,连个眼神都没落到他身上。
他怎么突然觉得早上她那不舍的劲儿不太真实呢。
“阿砚,你怎么不说话呀?”
小祖宗终于问起他来。
楼砚之将阮绵绵丢回地上,嗓音散漫着,“说什么?你眼里只有那条狗,哪有我了?”
他刚才可说了两句话,也没见她听到。
阮千音噗嗤笑出了声,“不是吧楼砚之,你连阮绵绵的醋也吃呢?”
话落,她又解释道,“我只是因为去安城这几天没见到它,有点想它了。”
“哦,你到柏林已经八小时了。”
老狐狸说话酸得很,言外之意是什么意思,阮千音自然能听得出来。
她眉眼微弯,徐徐说着,“已经八个小时了啊,那我是该想想那个叫楼砚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