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爷子脸色铁青,声音瞬间冷了下来,“不可能,这件事你必须听外公的,没得商量!”

再一次的谈判失败,阮千音有些无力,“……为什么?就因为他是京市的?”

“京市不行,京市楼家更是不行,外公不逼你和周家联姻,但你得乖乖地待在港城,这是外公最大的让步,其他免谈。”

阮老爷子说完这些话,借着沙发的力站起身。

阮千音不死心地问他,“外公,妈妈说您和楼爷爷有过节,到底是什么过节?”

老爷子神色一顿,“几十年前的事提它做什么。”

话落,他摆了摆手,脸上泛着疲倦之意,“行了,外公累了,这事就这样决定了。”

……

京禾最近账目上出现了些问题,楼砚之待在公司的时间比待在辞山湾的还要长。

两人本来约定好的每天都要通个视频,昨晚会开到太晚就没给她打。

今天事情一处理完,他便立马回了家。

楼砚之洗完澡,坐在书房的办公椅上,给她打了个视频过去。

阮千音接到电话时刚推开自己房间的门。

她一边往里走,一边蔫儿似地问他,“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到家了?”

“事情处理完了就提前回来,听你这声音怎么无精打采的。”

楼砚之盯着镜头前鼓着嘴的小脸,低笑了声,“怎么,昨天没有跟你打视频生气了?瞧着怎么不开心啊。”

阮千音往房间里的沙发上一躺,把这两天发生的事都跟他慢慢说着。

说着说着,她表情有些郁结,问他,“阿砚,你知不知道我外公和楼爷爷的过节是什么啊?”

“听妈妈说外公好像还挺在意这事。”

楼砚之听着她这些话,脸色沉了沉,“我从未问过这事,但我知道爷爷和你外公两人是认识的。”

“今年阮老爷子生辰,我依爷爷的意给老爷子送了幅字画。”

阮千音轻笑了下,“那徐茂的字画还真是楼爷爷送的。”

“这事你知道?”楼砚之挑眉看她。

“这字画现在被外公挂在书房的墙上呢,当初我是打算拍下来送给他老人家的,后面没得到还很失望呢,结果第二天就在家里见到这字画。”

“所以当初阮总的特助一直跟我竞价是你授意?”

阮千音点了几下头,“对呀。”

她心里忽然冒出个小九九,有些不怀好意地问着,“楼砚之,你说当时是我在场和你竞拍,你会不会把这字画让给我啊?”

楼砚之没有思考,想也没想地回了个,“会。”

阮千音抿嘴摇头,“不信,你那会理都不理我。”

屏幕上楼砚之的笑意越发深,“不信啊,那没办法了。”

能想到,那时候他应该会拱手相让,大不了回去遭爷爷一顿骂罢了。

她不知他心里的想法,只一味地控诉着他那时对自己的态度。

楼砚之欣然接受,靠在椅背上洗耳恭听,很享受她每回在电话里小嘴说不停的感觉。

阮千音说着说着,突然就开始担忧起来。

她叹着气,语气很是无奈,“要是说服不了外公的话,那我岂不是哪也去不了,一直被困在港城。”

“外公摆明不让我和你在一起嘛,还说什么‘京市的不行,京市楼家更是不行’,两位老人家到底有什么隔阂呢…”

楼砚之深邃的双眸微微一沉,回着,“明天我回老宅问问爷爷。”

什么隔阂他确实不清楚。

但这事他大概能猜到是他们楼家的错。

要不然每年九月份老爷子都往楼家送礼,却从来没见到过阮家送一回。

阮千音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忽然想到些什么,不自觉地笑道,“阿砚,外公要真逼我和周家联姻你怎么办呀?”

楼砚之皱眉,语气有些冷,“联姻?”

“对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