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眉眼终于散开,阮千音才笑嘻嘻地说着,“二哥,你别愁着个脸嘛,我这不什么事也没有。”
阮斯行上前用力地推了下她的额头,训道,“还笑,刚是谁疼得直掉金豆子?”
她小眉眼一皱,拍开他的手,“疼!”
“行了,你上药的时候出去给你买了点吃的,先垫几口,待会过去警局那边录个笔录。”
阮千音叹了口气,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好吧。”
得,这饭是吃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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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警局。阮斯行将伤情鉴定递交给警察。
他态度特别坚决,要求不谅解直接走法律程序。
这女孩太极端了,就因为阮千音对于景泽的一些正常评价语而觉得她存在针对性,觉得对她那所谓的哥哥不好。
上回在里面待了三天她还是不知悔改。
这次再进去,那可就不只有三天了。
从警局离开,两人一同回了辞山湾。
阮斯行怕她行动不方便,想着留下来陪她。
结果被她义正言辞地拒绝,“就只是崴伤了脚,又不是走不了路了,二哥你留下来干嘛呀?这边离医院远,你明早不是还有一台手术呢?”
阮斯行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那明天给你叫个家政阿姨。”
话落,他看着她一拐一拐地走,还是不放心,“自己真的可以?要不让大哥派人送你回港城住两天?”
她皱眉拒绝,“不要,外公知道了哪还会同意我再回来。”
“反正这两天没录制,我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里待着,你明天让家政阿姨过来就行。”
阮斯行叹了口气,终于妥协,“行,依你,但要是有什么事你得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她这才展露笑颜,点着头甜声道,“知道啦。”
阮千音被阮斯行送回房间后,有些费力地自己洗了个澡。
看到那泛红的膝盖和一走就疼的脚踝,她抿唇有些不开心。
阮千音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床上。
躺下后,她拿起手机给楼砚之发了个语音,“阿砚,你回酒店了嘛?”
可能是有些累了,她声音很轻,听着似乎还带着点儿委屈。
楼砚之刚到酒店,听着她的声音,心间不自觉地软了软。
他坐在床沿,打了个视频过去。
过了几秒,视频被接通。
镜头前出现她那张精致又漂亮的小脸。
“刚到酒店。”他先回了她发来了问题,接着才问,“洗完澡了?”
阮千音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她眉眼微垂,瞧着不像平时那般活泼。
他听见她有些闷闷地嗓音,数着他回来的日子,“你去南城四天了,还有三天就回来了对不对?”
楼砚之静静听完她的话,嘴角的弧度渐深,“想我了?”
她移开过脸,有些不自在地轻嗯了一声。
确实想他了。
两个人分开的这几天,每天都会打电话,可从未提过一个想字。
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就是突然特别想他、想要见到他。
楼砚之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眉眼倏地蹙起,关心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阮千音不自觉地看向受了伤的脚,她微微鼓着脸,朝他摇了摇头,“没有啊。”
“就是…有点想你了。”
她声音低低地,带着点软糯,听得他心痒痒。
楼砚之这一刻突然有种想回家的冲动。
这是第一回在工作的时候有这种想法。
想亲眼见到那张明媚张扬的漂亮小脸。
吻她那娇嫩诱人的唇瓣,想回去抱抱她。
而不是通过屏幕看到她此刻有些恹恹的表情。
男人握着手机的手突然紧了紧,嗓音低沉磁哑,像在压抑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