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怪可怜的。

都怪他。

“娘子,继续睡吧,我去外面烧水洗漱。”

林菀嗯了一声,便?听话的闭上了眼。

待李砚想要将林菀的手指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时,不想却被她拽住不放了。

他注意到她此时已经阖眼入睡,不想惊动她,便?只能轻轻地?一指接一指将她的手掰离自己的手心。

“砚哥哥,我也爱你。”

似梦中呓语,呢喃出声。

李砚听见了,立时眼角眉梢俱是?暖意。

是?了,昨夜他逼着林菀叫了自己许久的砚哥哥,起初这个称呼还?是?在洞房夜,林菀初喊他相公?时,他不适应,后来她好心建议问他是?要接受“阿砚”,“阿砚哥哥”,还?是?“砚哥哥”?

好像当时,他除了脸红之外并没?有回应她。

没?想到,却被他默默记了这么久。

云销雨霁之时,林菀还?曾调侃过他一句,没?想到转眼自个儿又遭了秧。

阿砚和?阿砚哥哥太寻常了,他听过许多人这般唤他。

而“砚哥哥”这个称呼,除了林菀以外,并没?有被任何人唤过。

鬼使神差的在那个时候他就是?想听她这般唤自己,她不愿意,他就使劲儿折腾她,生生将她摆弄得没?了脾气。

最后,还?是?遂了他的意。

那时林菀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李砚这人骨子里可真是?坏透了。

李砚忍不住摇头笑?骂:

在林菀面前,自己哪里还?有半分读书人风光霁月的模样?

*

林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很干爽,身上重新换了一套素净绵软的中衣。

甚至连床单都被换过了。

她暗暗咂舌,这男人真的是?挺会疼人的。

林菀忍着不适下了床,她腰酸得厉害,刚起身时腿竟使不上力,生生坐了两盏茶的时间才缓过劲儿来。

案几上的细颈花瓶里,正插着几枝颜色素净的鲜花,待走进?了才发现?是?杏花。

淡粉色的花瓣儿清新秀丽,花香清浅不浓郁,是?林菀很喜欢的味道。

透过全?开的窗牖,林菀瞧见李砚正在院中忙着晾晒床单,积攒的水流随着单被垂落,而簌簌往下流淌。

他一个人做这些有些吃力,因为好些水珠滴在他的鞋面、袍角处洇湿了一大片。

就连两个袖口都打湿了,莫名?有些狼狈。

“砚哥哥,要帮忙吗?”

林菀站在台阶上故意这样喊他。

很快,她就发现?李砚的两只耳朵红透了。

李砚回身就发现?她站在屋檐前的台阶上,正不怀好意地?朝他在笑?,莫名?地?让他想起自己昨晚的恶劣行径来。

他眼看着林菀从台阶上一步步地?挪过来,待走到一半儿他就受不了了,主动上前去将她抱了过来,随后把她放在了他刚才坐过的矮凳上。

“还?有力气调侃我,不难受了吗?”

“嗯,还?好。”她坐不住,想要同他说话,“相公?你这么早起来不困吗?”

他不答反问,“不喊砚哥哥了?”

林菀先是?一噎,随即放肆大笑?了起来。

“原来相公?这么喜欢这个称呼啊!”

她将脸凑到他眼前,毫不意外地?发现?他在偷笑?。

李砚宠溺地?刮了下她的翘鼻,笑?道:“好了,你坐好,等我会儿,然后咱们一起去吃早饭。”

“相公?,你做什?么好吃的了?”

李砚拧衣衫的手一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于厨艺之事并不擅长,清粥小菜做得也只能说是?勉强能够下咽,娘子莫要嫌弃才好。”

“不嫌弃,我还?没?吃过相公?做的饭呢。”

“那等会多吃些,你太瘦了。”说着,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