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去镇上了,等她回来也会知道消息的。

二叔本来是要跟过来,但林毓叫他们不着急,吃完饭再过去。

林毓带到信儿,转身就往家赶,他始终不放心姐姐一个人在家。

在家的林菀也并未躺下休息,她侧身依在靠窗的躺椅上,思考着接下来的打算。

她刚才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好一阵终于找出来家里的存银,零零散散加起来不足十二两;另外还有两份家里的地契、一张房契。

那两块地已经佃给别人,租金佃户每年按照收成折算成粮食给他们。

租林家田地种的人是先前为躲避战事从北边来的灾民,他们流落至此,官府虽然划地安置可并未分配土地,他们没有别的谋生手段,只得佃些田地养家糊口。

这些流民都是官府备案过的人员,林菀到也不担心对方给自己粮食时缺斤少两。

田地是庄户人家的根本,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能变卖的。

若要送林毓去镇上的学堂,这些钱是远远不够的,光一年束脩就得五两,手上这些钱根本经不住花。

自己虽然可以替人看诊,可这村里都是些穷苦人家,诊费几乎没有收过,多不过是象征性收取些药材钱,亦或者有些邻里家中实在拿不出钱,林菀一文不收的也不在少数。

以往祖父在的时候这种情况也是有的。一个医者治病救人是本职,医者仁心是林菀学医的初心。

要挣钱只得另谋出路了,眼下最要紧的先把家里这破败的窗户给糊好再说。

“姐姐,我回来了。”林毓进院没有看到人,遂大喊起来。

林菀推开窗柩应道:“这儿呢。”,说罢,还向他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