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很期待王澍反抗,这样就可以合理地捅死对方。

“我,我……”

王澍嗫嚅了片刻,陡然麻木地闭上眼睛。

他很无力。由于受到地母娘娘的青睐,他的性格确实在一点一点变得扭曲,但这不代表王澍彻底成为了没有感知力的木头。

坐在殷臣对面,绝对不是一段轻松的体验。

不知为何,他的气息让王澍生理性感到恐惧。

那几次漫不经心睥睨扫来的冰凉目光,就像一条阴森巨蟒在冷漠蛰伏着伺机而动,随时有可能蓦地将他缠绕勒紧、吞吃入腹。

环绕在周身挥之不散的强烈窒息感,让王澍几乎难以主动呼吸,唯有强迫自己继续与宋葬对视,才能稍稍减轻潜意识里那刺痛神经的荒谬恐惧。

他无比清楚地感受到了殷臣的恶意,这个看似平静的男人,比宋葬更想杀了自己。

王澍宁愿和宋葬交流,不,他现在只想只和宋葬交流。至少宋葬看起来还和曾经一样,不危险,但讨人厌烦,就爱端着这种假惺惺柔弱无害的样子,让别人替他冲锋陷阵……

“我需要一个宽阔的场地,给我留出足够的召唤时间,还有功能饮料和高热量食物。”他语气颓然。

“多久?”殷臣狭长眸子眯起,冷不丁再次发问,把王澍惊得悄然瑟缩了一下。

王澍嗓音逐渐变得干涩,忍不住担忧这男人随时会暴起发难:“……至少一个小时。”

“可以接受,这些要求我们都会满足,请你务必抓紧时间。”

见王澍给出了确切的信息,宋葬不再迟疑,按下传呼器让员工将王澍带走,传下命令将酒店外的停车场立刻疏散清空,留给王澍自由发挥。

他的所长派头终于熟练了那么一点点。

被守在门口的作战人员钳住右臂时,宋葬发现王澍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背后透出一片虚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