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姐啊,我都让你别说了!你是不知道咱们今天在山上感受到的力量有多可怕!

“殷臣就在旁边盯着,宋葬的额头居然受伤了。你细品?连殷臣都护不住自己老婆,你有本事出什么风头?!”宁焰越说越气。

殷无雪被数落得低下脑袋,老老实实认错。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宁燃抱臂补充:“还有,殷臣到底在干什么?他人呢?”

*

殷臣确实没看群聊。

他正在盯着宋葬的睡颜发呆,陷入沉思。

他无法理解今夜的自己。

他怎么会莫名其妙地任人宰割,被宋葬欺负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分明身体在蠢蠢欲动,他为什么要忍着不回吻?

他有病?

宋葬当时说的……藏匿真实的自己,又是什么狗屁意思?

他是这世上最坦诚、最肆无忌惮的人,他几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宋葬在恶意诋毁!

忍一时,越想越气。

殷臣不会再忍的。他掀开宋葬的被子,扣住纤细温热的两侧手腕,向上一抬,用力攥紧。

随后他低头俯身,沉默而压抑地凑近,在宋葬颈侧落下一吻。

好软。

心脏跳动的节奏,从唇间流入胸腔,冲进大脑。

殷臣呼吸微微急促了些,笨拙模仿着宋葬的行动,一点一点用嘴唇摩挲着细嫩颈肉,最后碰上喉结,报复地咬了一口。

“唔……?”

宋葬似要清醒,声音迷茫。

殷臣吓得心头一紧,掣肘着他手腕的力度猛然加重,又匆忙放轻,粗劣掩饰着自己错误的行为。

果然,掩饰没有任何作用,殷臣还是把宋葬给弄醒了。

宋葬抬起睡意朦胧的黑眸,有点呆,怔怔对上殷臣试图躲闪的不安眼神。

“我好亲吗?”片刻后,他软声问。

“……嗯。”

“再给你亲,唔,五分钟吧。只可以在锁骨以上。其他地方,不准乱碰。”

“……好。”

这是一个新世界。

比轻咬耳尖还要不同的世界。

殷臣怀疑宋葬身上有毒药,他抛下礼义廉耻,恨不得永远紧紧贴在他身上,一分一秒都不舍离开。

宋葬只会比殷臣更享受。

被细细密密地吻,就像一次舒服又惊险的按摩疗程。

种草莓是有致死风险的,可这世上仍有许多人对此趋之若鹜。

温热呼吸喷洒而过,如丝缎般细腻的黑发落在脸侧,优越的鼻梁抵着下颌,柔软唇瓣急切又局促,只敢小心翼翼摩挲轻蹭。

殷臣毫无察觉,自己在无意识作出讨好的动作。

就算是主动,殷臣也有点笨笨的。

说到底,他本来就是这样极为纯粹的性格。

重点在纯字,很纯很纯。

……

“殷臣……殷臣,等等,我听到了不对劲的声音。”

殷臣还在沉浸式体验新世界。

直到宋葬茫然心慌的声音,蓦然打断了升温旖旎的气氛。

殷臣脸色瞬间阴了:“哪有不对劲?”

“我刚刚做噩梦,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应该是我哥的声音……梦醒之后居然还能听到!这不是幻觉。兄弟连心,他肯定出事了,让我去看看,好吗?”

殷臣坐起身,没吭声。

他冷着脸给宋葬粗暴披上一件风衣,然后打横抱着宋葬踢开屋门,从后院翻墙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