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盲人,她不该身临其境地感受到日光的照耀。
意识到不对劲的兰玉珩浑身紧绷,攥着手中被刻意磨钝的餐叉,狠狠插在林刑粗壮的胳膊上。
她没有半点不忍心,直接用了十成的力,叉子深深扎进肉里,几乎划伤了他坚硬的肱骨。再拔出时,顷刻间血流如注。
兰玉珩踹了他一脚,再次举起叉子,猛力而精准地扎进同一处伤口中。
“嘶”
林刑那怔忪恍惚的眼睛,终于重新有了焦距。
他疼得嘴唇发白,面上却带着些笑,毫不犹豫攥拳打碎了普渡修女手中的玻璃杯,又将自己餐盘旁的牛奶一并倾倒在地。
从头到尾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普渡修女根本来不及阻拦,只能浑身颤抖着、眼睁睁看着这对疯子近乎狂野的互动。
“夫人,您真是只小野猫。”接着林刑轻笑了一声,故作油腻地发出气泡音。
兰玉珩松了口气,蓦地扭头,空洞双眼直勾勾盯向普渡修女的位置:“你要杀了我,就是想要抢我的男人,谁给你的胆子?难道是主允许你抢男人的?”
话音一落,餐厅寂静无声,修女们沉默着瞪大眼睛、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