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骗我?”
阮宝珠茫然,“我没有。”
“还狡辩!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走廊那么宽的路,你故意撞我怀里,不就是想勾引我吗?你倒是聪明,用别人的照片假装自拍,才让我以为你是照片里的女人。”
他每说一句,阮宝珠的脸色就越苍白几分。
说到最后,傅明看向了阮梨,语气温柔了一些。
“但好在,因为你这个赝品,让我遇到了她本人,比照片里更漂亮。”
阮宝珠目眦欲裂。
太子爷亲她,邀请她跳舞,竟然是把她认成了阮梨?
围观的人们也倒吸一口冷气。
反转了!
伤害不大,但侮辱极强。
大家纷纷议论,阮梨是哪家的千金。
因为阮母嫌阮梨在乡下养大,不够体面,很少带她参加这类聚会,所以在场认出阮梨的人不多。
但江肆言的那些兄弟认识。
他们齐刷刷地看向了江肆言。
而江肆言的目光越过人群,也清楚地看到了阮梨的脸。
他动作凝滞。
如果她才是阮梨。
那一直和他跳舞的人是谁?
江肆言目光落在了怀中的脸上,缓缓抬手,揭开了她的面具。
面具之下,露出了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
“安盛楠?怎么是你?”
安盛楠愣住了,“你以为是谁……”
“当然是阮梨,你怎么穿了这个颜色的礼服?”
一想到他和安盛楠跳舞时,曾远远对视上一个人目光,那人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
江肆言的心脏一滞。
那个人是阮梨。
而江肆言的质问彻底打破了安盛楠的幻想,她以为江肆言和她相拥跳舞,是因为对她有生理喜欢。
却不料,他竟然把自己错认成了别人!
她捏紧了拳心,委屈问:“那谁配穿这个颜色?阮梨吗?你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
“当然是兄弟。”
“兄弟……”
这两个字砸得安盛楠险些哭出来。
她拉住了江肆言的手,“阿肆,你是不是还怪当初我出国,你知道的,那是因为我父亲被眼红的人举报,我不得不去国外避难。”
她还想说什么。
却听到舞池中央,响起了“傅家太子爷”的声音。
“这位美丽的小姐,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是他在邀请阮梨跳舞。
妈的!
江肆言侯也顾不上听安盛楠说什么,朝着舞池中央走去。
而下一秒,一只手拉住了他。
“妈?”
“你不能去。”
“您是让我把阮梨让给姓傅”
后面的话被江夫人手动闭麦,她挥手,两个保镖走了上来,“少爷哮喘病犯了,带少爷去休息。”
“是。”
江肆言瞳仁骤缩,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任他如何挣扎,却被两个保镖压制得死死的,被强硬带出了宴会大厅。
目睹这一幕,安盛楠苦涩一笑。
阿肆,如果你真的喜欢阮梨。
那我愿意成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