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阮梨觉得,价位还是不符合她的心理预期。
只要是接广告,就会被发现端倪。
比如“大小姐室友送我礼物”的题材,一堆轻奢名牌中放一个三无产品,只要是有判断力的成年人都会看出来,这是一条暗广。
所以要接广告,就接一个贵的。
*
阮梨的“娇牛马文学”充满盼头,又有了一枚价值大几百万的手表当成谢礼和补偿,心情很好。
一想到她马上就能拿到户口本,心里越发雀跃。
天空放晴,她让时郁的车停在了距离阮宅有一段路的商场。
她对男装品牌不是很懂,进了一家江肆言常去的店,买了一条雾紫色的领带。
这是答谢时郁的礼物。
至于欠的那顿饭
还是算了。
时郁顶着校草的头衔,和她在学校食堂吃饭,太惹眼了。
阮梨走回了阮宅,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抱着一个箱子,似乎在阮宅门口等候一会儿了。
“你好,是阮小姐吗?”
“是快递吧。”阮梨从善如流,签了单据,迈进了阮宅。
却见客厅内,十分热闹。
除了阮家四口人之外,还有三个熟悉的客人。
是江夫人、江肆言、安盛楠。
阮母正捧着一件汝窑瓷瓶,“听说傅太太好文玩,这是我专门托人买到的宋代天青汝瓷,想当做明日的寿礼,还请江太太掌掌眼。”
江夫人接过,赞叹道:“这颜色,这开纹,一看就是真迹。”
随着阮梨踏进玄关,和谐的气氛立刻变得剑拔弩张。
“你还有脸回来!”
阮父一声怒吼。
阮梨停下脚步,露出了乖巧的笑容,“江伯母和阿肆来了。你们先聊,我把快递放回房间。”
“你还不赶紧放下那箱子!”阮父厉氏呵斥,“你看看你,一天天无所事事,花钱大手大脚,真不知道你养母是怎么教育你的!”
阮梨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放下了箱子,来到了客厅。
几米的路,她一步三回头,似乎箱子里放着多珍贵的东西。
“磨蹭什么!还不快滚过来给江夫人和肆言道歉!”
“你竟然胆大妄为,从中作梗,搅黄了江氏和傅氏的订单!”
阮梨摇头辩解,“我没有。”
“你还狡辩!”阮父拍案而起,“告诉你,你要是不能挽回这个合作,我们阮家没有你这个女儿!”
江夫人失望道:“小梨,伯母自认把你当成了亲闺女一样疼爱,可你这几天做的事情,实在让伯母寒心。伯母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进入了傅氏,但我希望你能重修江氏和傅氏的合作。”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阮梨说了实话,“傅氏从一开始,也没有打算和江氏合作。”
“怎么可能!”江肆言不悦开口,“傅氏分明很满意楠楠的汇报。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不满楠楠进入江氏,但她能力出众,有目共睹,我不会让她离开。我给你一周时间,如果周五之前你不能挽回这个合作,你我的婚事作罢。”
一听退婚。
阮家人慌了。
而阮梨心中第一反应竟然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没有表现出来。
她用力捏了一下掌心,眼底瞬间盈着眼泪:
“阿肆,你说什么?取消婚事?”
“可我亲耳听到的,傅氏从一开始就没想和江氏合作,若非是媒体轮番报道‘江氏员工用傅氏无人机为救护车开路',间接宣传了云瞰,他们考虑到舆论,这才让我找借口搅黄这份合作的。”
气氛凝滞。
目光扫向了在场每一个人,见他们都信了几分,阮梨抹了抹眼泪。
继续道:“为今之计,只有利用舆论,倒逼傅氏,这也是他们最害怕的。他们不知道我和阿肆的关系,才会把这些内幕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