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她趁着夜色溜进了江景公馆。
她有门卡,保安没阻拦。
一路来到了24楼,如她所料,房间里没有人。
她像是饿了好几天的丧尸,打开冰箱,也不管里面的东西过没过期,就往嘴里送。
就连她之前最看不上的碳水大米饭,她也哐哐炫。
所到之处,仿佛蝗虫过境。
吃饱喝足,她又去了浴室洗澡。
久违的泡泡浴让她神清气爽,她没在管已经有些发酸的衣服,裹着浴巾来到了阮梨的卧室。
阮梨虽然不住在这了,重要东西也都带走了,但很多衣服留在了这里。
看到了一柜子衣服,阮宝珠流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拿起一件L家的黑色小礼裙就套在了自己身上。
该死……
穿不进去!
阮梨腰这么细的吗!
*
“云阙”会所。
江肆言喝得烂醉如泥。
医生不让他酗酒,说是对神经不好,有可能让他重新变成瘸子。
但他没放在心上。
狐朋狗友也没拦着他,大家一起喝酒,开心嘛!
况且江肆言一向出手阔绰。
十几万的洋酒,说开就开。
酒过三巡,江肆言喝得已经分不清人影,吵吵着要阮梨接他。
大家面面相觑。
这种情况之前不是没有出现过。
阮梨不管多晚也都会来接他。
但现在……
他们谁敢给阮梨打电话?
那不得被傅家扒一层皮啊!
有人劝:“不然送你回江景公馆?”
江肆言眼睛浮出了一丝光亮,“对,回婚房,阮阮还在等我。”
朋友:“……”真是说醉话了。
大家把江肆言送回了家,怕他看不到阮梨发疯,一个个都脚底抹油开溜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
江肆言被巨大的独孤裹挟。
他后悔了,后悔没为什么没能好好珍惜眼前人。
为什么非要试探阮梨的真心。
他的不安来自于四年前。
当时医院的医生不让他离开病房,但有个好心的神秘人帮他。
他可以坐着轮椅,离开医院。
等他回来,就见到脸盲的阮梨错把一个男人当成了自己,悉心照料。
那时,他的自尊心作怪,没有揭穿,更没有上前。
他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样子。
可那个画面却钉在了他的心上。
是不是只要随便一个人,阮梨都能全心全意对待?
这种泛泛的关爱,他宁可不要。
就在这时。
阮梨的卧室发出了动静。
江肆言心脏猛地一动,推开了房门。
就看到一个女人躺在了床上,身上是阮梨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