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外套,而是阮梨!

他在帐篷外听到的声音不是幻听,是时郁亲阮梨的声音。

顿时间,江肆言喉咙哽住,呼吸的空气进入了鼻腔,仿佛铁丝缠绕在肺部,令他每一次呼吸都是撕裂般的剧痛。

原来那个时候,时郁和阮梨就有了纠缠……

原来苟俊俊早就知道了……

只有自己像是一个傻子,被蒙在了鼓里!

他甚至还跟个傻逼似的,一直相信时郁,还请他代替自己,照顾阮梨。

江肆言眼中充斥着血丝,一把握住了苟俊俊的衣领。

“你早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不是看我在群里说雇时郁假扮我陪阮梨时,你心里还骂我傻逼?”

大学四年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暴怒的江肆言。

他吓得脸色惨白,仿佛没有了血色。

赵慎拉住了江肆言,“阿肆,俊俊不是故意骗你的,大家室友四年,你一定要闹的这么难看吗?”

“你也知道大学四年!”江肆言的怒火直冲心头。

他盯着苟俊俊,“你和时郁合起伙来骗我,是不是都等着看我笑话?”

苟俊俊颤颤道,“不是,阿肆我不是想骗你……”

江肆言一把将苟俊俊推到地上,“那你是什么?”

他眼睛猩红,丧失了理智,竟要一脚踹向地上的苟俊俊。

“够了!”赵慎一把扯住了江肆言,“你还没胡闹够吗?”

江肆言满眼不可置信。

“赵慎,你也站在时郁那边?帮着那个小三说话?”

赵慎眸色冷静:

“江肆言,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而不掺和别人的感情,也是成年人约定俗成的准则。”

“露营那天,是你不相信你的未婚妻,那她喜欢上别人,也是人之常情。”

“你应该反思的是自己,而不是拿我们撒气。”

赵慎的话一向不多。

而此时却说得江肆言哑口无言。

江肆言咬着牙,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那是因为我当时不知道自己误会了阮梨!”

“那你现在知道了。”赵慎看了眼身后的安盛楠,“不也没有什么改变吗?”

他眼睛中没什么波澜。

但听在江肆言耳中嘲讽拉满。

江肆言张张嘴,想要反驳。

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赵慎拉起了地上的苟俊俊,去了医务室的方向。

周围已经围了不少同学。

赵慎虽然怼了江肆言,但他一向有分寸,音量控制得只有近距离的几人才能听到,以至于大家虽都在围观,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有人悄悄拿出了手机,要拍照发抖音。

安盛楠伸手去拉江肆言,“阿肆,我们走吧。”

江肆言却躲开了她的手,快步离开。

人群议论四起。

“江肆言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

“难道是因为未婚妻和别人跑了?”

“不是他雇时郁假扮他的吗?”

“我瞧着不简单,时郁和阮梨多般配啊。”

“活该!小三和渣男锁死吧!”

“……”

安盛楠悄然攥紧了拳头。

今早阿肆联系她时,她很高兴。

却在听到要她演一出“抢亲”戏码后,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