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结婚协议?”江父皱眉,当即拨通了阮家的电话。
在听到阮梨撕了那份协议后,江父什么都明白了。
阮梨演了这么一出戏,就是为了和江家、阮家再无关系。
江肆言颓然,“她为什么要骗我……”
江父睨了眼没出息的儿子,同电话里的阮家人一锤定音:
“婚期就按照之前说的,定在下周,二人尽快完婚。”
电话挂断,江肆言还处在阮梨背叛了他的痛苦中。
当听到下周结婚时,他变得易怒暴躁。
他大声吼道:“爸,您是没听清吗,阮梨已经把三份协议都撕了,婚礼她是不会来的……”
江父:“真的那份在我这里。”
“什么?”
四年前,江肆言不良于行,江家和阮家签下了结婚协议。
江父知道儿子心软,要是看到协议上阮梨养母的条款后,说不定会在阮梨的软磨硬泡下,出资帮阮梨的养母。
那江家就没有阮梨的把柄了。
所以,他才会伪造了一份假的协议给他,删除了其中关于阮梨养母的一切文字。
江父笃定,“总之,她会来的,她赔不起天价的违约金。”
江心语不干了,“爸,阮梨都给我哥戴绿帽子了,您怎么还让哥娶她?这传出去,多丢人啊!”
戴绿帽子。
江肆言盯着那张照片,双眼布满血丝。
他最讨厌被人欺骗,阮梨和时郁要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要让时郁在海城没有立足之地,一辈子只能当一个穷小子。
至于阮梨。
如果婚礼上,他临时换了新娘,阮梨会不会为他难过,会不会还意识到她是爱自己的?
他攥紧了手心。
“爸,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一旁,老爷子摇摇头,上了楼。
富不过三代,或许这句话真的要应验在江家了。
……
“蓝野”酒吧。
安盛楠在酒吧买醉,喝了一瓶又一瓶。
她什么都没有了,阿肆不理她了,账号也被封禁了。
就连在学校里,老师同学也戴有色眼镜看她,总能听到别人骂她是小三。
这一切都怪阮梨!
“别喝了。”一只修长冷白的手握住了酒瓶。
安盛楠仰头,对上了白凛担忧的目光。
她哭了,“白凛,你别对我这么好,万一我喜欢上你怎么办?”
白凛笑着摇摇头,“你啊,孩子脾气,我对你好是因为我们是朋友,友情和爱情是不可以混淆的,我有喜欢的人,就像你喜欢江肆言一样的喜欢。”
安盛楠一愣。
半晌,她才问道:“你有喜欢的人?”
“没错。”白凛点头,也点了一杯鸡尾酒,坐在了安盛楠身边,“之前是我错了,是我自卑,觉得她离开我,选择江肆言,是因为她贪慕富贵。”
提到了江肆言,安盛楠心里咯噔一声。
她艰涩开口,“你喜欢的人不会是……阮梨吧?”
“对。”白凛饮了一口血红玛丽,酒色染红了他的唇,显出了几分病态偏执,“我爱她,世界上也没有人比我更爱她了,现在的我也足以给她最好的一切。”
此时,酒吧里的歌手刚好用沙哑的声音唱到“全世界还有谁,比我们还绝配。”
听得安盛楠头皮发麻。
“可你们是兄妹。”她脱口而出。
“我和她没有血缘关系,更不在一个户口本,我们只是同时被收养了而已,那不是我能选择的。”
酒吧装饰的火焰映在了白凛的眼底,令人心惊。
安盛楠沉默了。
她就是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