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郁闻言,冷厉的视线扫向了门口,越过狭窄的玻璃,他对上了江肆言惨白的脸。
*
寝室门开了。
傅时郁去开的。
这件事情他和江肆言早晚要说开的。
他不做小三的。
而门锁刚一打开,江肆言就一拳砸向了他。
傅时郁没有闪身,只是避开了拳头砸向自己的脸,任由落在了肩膀上,那件白色圆领T恤早不知道被他扔在哪里,此时他赤着上身,肩膀挨了一拳后,瞬间红了。
一阵雷声惊起,夹杂着江肆言的怒吼。
“时郁,我拿你当兄弟,你他妈就是这么对我的?”
“你当小三,撬我墙角,你要不要脸?”
这一拳还不够解气。
江肆言抬手又是一拳。
阮梨见状,挡在了傅时郁身前。
“够了,江肆言。”
“时郁他不是小三,我们的婚约已经取消了,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结婚协议也是你亲口让王妈粉碎的,我们都在场,你现在这样有意思吗?”
江肆言的拳头僵在了半空。
“阮阮,你向着他说话?你明明喜欢的是我啊……”
“不,我不喜欢你了。”
江肆言喉咙发涩,声音放软,“你骗我,你要是不喜欢我了,你为什么会来寝室?你还关心我,不是吗?”
这是一个死亡问题。
傅时郁就在旁边,阮梨既要圆谎,又要和江肆言划清界限。
阮梨想了想,开口道:“你知道我脸盲,故意找人骗我,怎么还会认为我喜欢你?”
“不是的!”江肆言解释,“我最近很忙,每次都和你约定好了,可傅家太子爷这几天一直说要来江氏谈合作,又一直不来,我父亲把我压在公司。我不想放你鸽子,所以才会让时郁假扮我,可我没有让他亲你。”
“不,是在云阙那次。”阮梨打断了他。
她抬起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了江肆言,“我听说了,你不久之前在云阙说的话。你说,谁能假扮你,睡了我,搅黄这门婚事,你那辆跑车就给谁。不是吗?”
江肆言猛地想起了这茬。
他眼眶狠狠一跳。
过去射出去的子弹正中他如今的眉心,令他四肢百骸都泛着后悔。
他喉咙一阵干涩,“是谁告诉你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是不是安盛楠?”江肆言摇头,想要拉住阮梨的手,“阮阮,你别听她说,她是想拆散我们,我之前不知道她竟然是这种人,都怪我识人不清。”
可没等他碰到阮梨,他的手就被隔开了。
是时郁横亘在了二人中间。
“时郁,你给我起开,我他妈和我未婚妻说话,关你什么事?是我看错了人,以为你是一个正人君子,竟然会拜托你来照顾阮阮,结果你把我未婚妻照顾你床上了?!”
江肆言一腔怒气似乎终于有了发泄的途径。
他冷笑,“我也是蠢,竟然会相信你这个把女朋友压在门上,任由水流到了门外都不知羞耻的人!”
傅时郁没说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而阮梨:“!!!”
明明是融化的冰糕,怎么从江肆言嘴里说出来这么奇怪?
江肆言见阮梨脸色难看,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起效果了。
他一股脑道:“还有上次,在商场的地下停车场,你和你女朋友在车里不知羞耻,竟然做那种事,我都看到了!”
傅时郁笑了,“哪种事?”
“当然是”
“够了!”阮梨紧咬着牙,打断道,“江肆言,你别说了。”
江肆言一怔,“阮阮,你为了他凶我?”
他眼睛一下子红了。
他指着傅时郁,咬牙道:“时郁,你真是手段了得,大学四年你装作高岭之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