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察觉到走廊另一端的人越走越近,赵慎没再多说。

“总之,这件事情对谁也别说,我们就当没看到时郁。”

“放心!我一定烂在肚子里!”

赵慎点头。

其实还有一件事,他并没告诉苟俊俊。

那就是时郁的真实身份。

他也是无意中得知

清贫校草竟是京圈太子爷。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无论是傅时郁,还是江肆言,哪个都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人物。

至于阮梨。

或许她也猜到了傅时郁的身份,也未可知。

二人低声交谈之际,走廊另一头的阮宝珠志得意满。

她一直等着房间里响起争吵。

却不料,在一片平和的气氛中,大门被关上了。

而江肆言的两个兄弟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竟然打算离开。

阮宝珠的笑容一寸寸僵在脸上。

怎么可能呢?

撞破了阮梨和野男人的奸情,他们怎么会无动于衷?

就在二人即将和她而过时,阮宝珠拉住了其中一个男人,甜声问:“请问阮梨姐姐和阿肆哥哥在吗?”

“……在里面。”苟俊俊只能这么回答。

而阮宝珠不由得抬高嗓音,“不可能!你骗人!”

苟俊俊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大姐,人家小两口的事,关你屁事,你是要当小三,挖人家墙角吗?”

“……”阮宝珠又气又恼,抬手就要敲门,亲自确认。

而赵慎轻飘飘开口,“劝你别打扰他们,没有人会喜欢在这种时候被打扰。”

阮宝珠一怔。

她不信,她非要敲开这扇门,看看里面的男人究竟是不是江肆言。

关键时刻,阮博拦下了阮宝珠,望着门内欣慰道,“看来小梨说的没错,她和肆言最近关系缓和了不少。”

说着,他按照约定,阮博将一家国外疗养院的地址发给了阮梨。

*

阮梨收到消息时,杏眸倏地睁大。

是养母的地址!

看来阮博相信了。阮梨眉眼染上了雀跃,拎着药箱来到客厅时,脚步都轻盈了许多。

时郁靠坐在沙发上,注视着向他走来的姑娘。

她换了一件家居裙,头发散下,秾黑微卷,云雾般堆砌在肩膀两侧,衬得鹅蛋脸净白,腮边染着笑,梨涡浅浅,衬得眉眼柔媚。

在玄关时,他瞧见了一个徽章,是去年海城大学百年校庆时学校发的。

原来她也是海城大学的。

既然同校,那赵慎和苟俊俊认识她也不奇怪。

时郁只是没想到,那两个人平日里焦不离孟的,连送外卖也一起。

“衣服在这。”

阮梨将叠好了衣服递给了时郁。

铅灰色的短袖,和同色的纯棉长裤,带着洗衣液的香味。

时郁没接,她又解释道:“新的,我男朋友还没穿过。”

“男朋友?”时郁重复这三个字,顺着她的话说,“你很喜欢他?”

“嗯。”阮梨点头。

时郁低笑一声。

诚然,她作为独居女生很谨慎,门外放了男生球鞋,阳台晾了男士外套,仿佛真有那么一个男朋友。

可她却忘了在浴室也放些男士用品。

他也没揭穿,只是道:“别人的,我不要。”

他又伸出手,“直接上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