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电梯停在了24楼。

临下电梯时,江肆言表示,“今天还有事,哪天我带着阮阮去你家做客,见见嫂子。”

傅时郁没回答。

等人离开后,阮梨后知后觉,茫然睁开了眼,“谁叫我?”

三个字说得像是融化的棉花糖。

“没谁。”

“哦。”

阮梨窝在清冽的怀里点点头,又沉沉睡去。

直到她被放到了席梦思床垫上,柔软的身体贴合在散发着甜香的床单上。

阮梨做了一个梦,紧紧抓着床单。

她不知自己身处何处,只觉得自己被一条巨蟒缠住,热得近乎融化,身上每一处皮肤都像被炙热湿滑席卷。

在她近乎窒息时,那条巨蟒离开了她。

耳边响起了模糊不清的淅淅沥沥声,像是冰冷的雨水落在了坚硬的地砖上。

阮梨翻了一个身。

脸颊贴在真丝的被面上,一股清凉透过毛孔传到四肢百骸。

她紧拧着的眉渐渐放松,一夜好眠。

……

次日,晨光透过窗帘,朦朦胧胧洒了进来。

阮梨睁开了眼睛。

望着陌生的天花板,头疼欲裂。

昨天发生的事情像是走马灯一样在她脑海中浮现,但记忆在揭开被子露出阮博的脸后,戛然而止。

她想到了自己喝的那杯果酒。

难道就是传闻中的长岛冰茶?

她回过神,在发现自己被换了衣服,且处在一个陌生的空间后,脑袋嗡的一响。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道低沉的男声。

“爷爷,这是我的事。”

听出傅时郁的声音,阮梨松了口气。

她小心翼翼走下床,把门打开了一道缝。

只见傅时郁正在打电话。

他有意压低音量,但阮梨对声音很敏感,基本能听到完整的对话。

她听到电话对面响起了一道年迈但硬朗的声音:

“你小子,要不是傅氏有人把你谈对象的消息传到我这里,我这个老头子还被你瞒在鼓里!”

“告诉你,我今天就去海城,要是见不到孙媳妇,你就等着相亲吧!”

“一天八个,相到结婚为止!”

傅时郁声音冷漠,“要结,你自己结。”

老爷子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好啊,你翅膀硬了,你信不信我让傅明当继承人!”

傅时郁冷淡,“行,随便。”

爷孙俩的对话不欢而散。

“我可以帮你。”

阮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傅时郁回头,撞上了一双清澈的眸子。

他想起昨夜,下意识移开了目光。

而阮梨不知情,她走上来,有些愧疚道:“是不是微信的事被你爷爷知道了?”

虽然她喝得断片了,但还记得一件令她尴尬的事情。

她这段时间调教的“虚拟男友”,竟然是傅时郁。

她不知道中间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但毕竟是她引起的。

阮梨垂着头,丝毫不知她颈上的有一处莫名奇妙的红痕,在瓷白纤细的脖颈下格外刺目。

“怎么帮?”傅时郁盯着那抹红,舌尖顶腮。

阮梨开口,“我可以帮你和你爷爷说清楚,我们之间都是误会。”

都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