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言也想追出去,结果才想起来他还没穿衣服。

阮梨坐电梯,来到了一楼。

电梯门刚好打开,和取解酒药和钥匙回来的傅时郁撞了一个满怀。

王鹰办事效率很高,已经把钥匙送来了。

新房就在这栋楼的顶层,原房主装修后一直闲置,打扫之后就可以直接入住。

一看到傅时郁,阮梨眼睛亮晶晶的,把手机拿给他,“看,直播。”

傅时郁皱眉看了全过程。

实际上,这不是直播,只是一段录像。

但也足够恶心人了。

此时,另一部电梯下来。

江肆言迎面走了出来,吃惊道:“郁哥?你怎么在这?”

傅时郁表情疏冷,下意识收拢衣襟,用风衣将怀中的阮梨裹得严严实实。

“我知道了,嫂子住这!”说着,江肆言的目光落在了女孩的鞋上。

是某个运动品牌的经典款白色运动鞋。

阮梨也有一双。

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江肆言问:“嫂子住哪一层?”

“33楼。”

“顶楼?”

“嗯。”

就在这时,怀中的阮梨动了动,毛茸茸的脑袋拱得傅时郁心烦意乱。

“别动。”他按住了她。

他因母亲的不幸,厌恶插足负心人和第三者。

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在室友面前,将对方的未婚妻藏于自己的风衣之下。

阮梨不舒服,挣扎起来,似乎要说什么。

傅时郁俯身,拇指落在了她的唇前,覆身吻了上去。

望着忽然放大的俊颜,阮梨杏眸睁大,呼吸一滞。

而同样震惊的,还有江肆言。

他僵硬在原地,嘴巴张大嘴巴。

不是……

他还在这里呢,怎么就亲上了?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嫂子”的背影上。

能把他寡欲冷清的室友撩拨成这样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只是……

越盯着那道背影,越有些眼熟。

是他们学校的女生吗?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察觉江肆言没有离开的意思,傅时郁撩起薄薄的眼皮。

黑到极致的眸子淡漠冷锐,露出了月牙弯刀似的的眼白,目光直直地射向了江肆眼,如同淬着寒冰。

“看够了?还不走?”

“走……我这就走。”

盯着江肆言离开,傅时郁正欲放开阮梨。

指尖却传来了濡湿的触感。

仿佛过电一般,他低下眼眸,浓稠的视线聚焦在阮梨的身上。

只见她醉意更盛,脸颊透着浓烈的红,一双眼睛湿润潮湿,两只手拽着他的领带,呼吸间还能嗅到长岛冰茶的柠檬和红茶的馥郁香气。

与此同时。

阮梨望着面前的男人,咧嘴一笑。

梦里真好,梦里什么都有。

这慷慨而伟大胸肌,令人安心。

腰也细,她一抱就能环住。

还有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