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在图书馆里亲了他。

是她差点让他成了他最厌恶的第三者。

为什么她还一副无辜样子。

傅时郁俯身,绯薄的唇贴在了她的耳畔,“你不知道吗,刚刚玩大冒险,你亲的是我,就当着你未婚夫的面。”

瞬间,阮梨呆住。

本就苍白的脸上血色褪尽,“不……不可能。”

盯着她无措的脸。

他本应感受到一丝报复的快意。

可他非但高兴不起来,胸口还闷得发疼。

她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故意玩弄他的感情。

不然微信怎么解释?

他抬手,粗粝的虎口抬起她的下巴,声音淬着冰渣:

“脚踏两条船是不是很刺激,让我成了你的小三,你还满意吗?”

“比你的男朋友,我的吻技怎么样,别说你分辨不出来,你在情人崖的时候可没喝酒。”

“不是的。”阮梨拼了命的摇着头,眸子汪着一片潮湿,“不,不是的,我没亲过阿肆……”

傅时郁一滞。

阮梨委屈的眼泪落下,砸在了他的虎口上。

分外滚烫。

而这时,帐篷里再次响起了女人的娇呼声。

一浪高过一浪。

上个药,和上了床上似的。

傅时郁听得想杀人。

又瞥见阮梨怔怔地望向帐篷,盈着泪光,他眸色越发幽深。

就这么喜欢江肆言吗?

就算江肆言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也这么爱吗?

那他算什么?

江肆言他究竟凭什么?

傅时郁压了压眼底的怒意。

就算在图书馆,在情人崖,她是因为脸盲错亲了他。

但微信又怎么解释?

“在?看看腹肌”不是她说的?

“想快到晚上,可以睡到你”不是她说的?

“我可买票看你洗澡吗”不是她说的?

“你不介意我有男朋友,我男朋友却介意我有小三,谁更爱我,难道我看不出来了吗”不是她说的?

……

原本压下去的怒火再一次燃起。

从小到大,傅时郁性格冷漠,桀骜难驯,就算有一个时时刻刻算计他的继母,他也只占上风。

没人敢给他这种气受。

唯独阮梨。

对别人窝囊得要死。

只对他冷血冷清。

他眸色越发冷下,青筋盘虬的大手猛地扣住了阮梨的下巴,凶猛地吻了上去。

阮梨挣扎着,发出了“唔” 的一声。

秋风吹动山林,流星雨坠落天际。

苍穹之下,流星划过。

秋日山林,炉火暖暖,米白色的帐篷前缀着浅黄色的灯,融进了星光和火光,晕开了深蓝的阴影,跳跃在青年锋利的下颌,朦胧着和姑娘含泪的眉眼。

血腥的气味弥漫着口腔,阮梨不得不向后弯着腰,承受着压在她唇上歇斯底里的疯感。

在她近乎于窒息的边缘失控时。

她终于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