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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家两口子以前的家境都不太好,家里亲戚也杂。喻家舅舅早年在工地干活,后来腿断了,就开始吃低保。他没什么钱,也没娶媳妇儿,到现在都快四十了,也没把家安下来。
眼见着自己姐姐住上了别墅,儿子还考上了清北大学,他心里就不是滋味了。他腿摔断那会儿,姐姐和姐夫给了他不少钱,姐姐也请假回来照顾他,他嘴里口口声声说着感谢的话,实际上心里特别不好受。
当时他心里感动,但他现在看来,就觉得姐姐当时是在对他炫耀而已。炫耀她比自己过得好,生活比自己美满。
饭桌上,轮到喻挽桑来给他们这一桌敬酒了,他就站起来,阴阳怪气地说:“还得是姐姐命好,嫁了个好人家,不花钱就住上了联排别墅,现在儿子也出息了,考上了清北大学,以后只要鱼鱼不嫖不赌,不愁挣不到钱。”
喻妈妈登时就想给自己这个糊涂弟弟揍一顿。谢师宴图个吉利,他还在这儿闹,说什么嫖赌。
“有本事,你也去嫁。今天我儿子的谢师宴,你再敢说这种酸掉牙的话,就给我滚出去,别逼我找你姐夫来揍你。”喻妈妈挡在自己儿子跟前说。
叶亮指着喻妈妈的鼻子说:“叶淑敏,你拽个什么劲儿?要是没有岑家,你跟你老公两个人算什么东西?没有岑家的帮忙,你儿子能考试清北大学?谁知道你们高考有没有从中操纵什么,现在有钱人还怕买不到大学录取通知书?”
这话的意思一出,就是故意说喻挽桑考上清北大学是走后门进的了。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没想到喻家会有这么个拎不清的人。清北大学是什么学校,拿钱就能砸进去?
喻妈妈还在生气,想要教训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弟弟一顿。岑妈妈就拿着包走过来,跟着她过来的还有两个保安:“把人请出去。”
叶亮被架着走之前,他看了眼喻挽桑挡着的角落,目光落在角落的岑道州身上,眼神里闪过一抹阴翳。
他想,他要是抱着这么一个金宝贝,不知道能有多少钱。
喻挽桑忙安慰他妈。喻妈妈忍住了哭的冲动,怎么说今天都是儿子的谢师宴,她不能哭,多晦气。
“妈咪,你怎么来了?”岑道州从被喻挽桑挡着的角落站起来,欣喜地去抱住妈妈。
“恰好工作忙完了,就过来看看。鱼鱼的谢师宴,我总不能缺席吧?”岑妈妈笑着说,她安慰喻妈妈,“你啊,就是做事情太优柔寡断。这种不知感恩的人,你干嘛和他多费口舌,找人赶出去得了。你心里要是过意不去,过两天我找人送点礼物过去,就当是赔罪了。鱼鱼今天才是主角,别让谢师宴变了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