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郁安这才回过神,掩耳盗铃般把两只脚快速塞进被子,又压了压,确保冷空气不会灌进去。

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自己的错觉,叶淼总觉得刚才的谢郁安看起来有些。。。凶。

当家庭医生赶来时,叶淼差一点就睡着了。医生看了看他的情况,又询问了几句,给出结论:只是普通感冒,但是病人体质较弱,晚上要注意观察体温,又给开了些退烧和消炎的药。

午后的房间只有键盘轻击的声音,阳光透过纱帘温柔地洒进卧室。

送走医生后谢郁安就把笔记本拿到叶淼卧室里开始办公。看着谢郁安坐在沙发上的身影,冷淡的侧脸却无端叫人放心,叶淼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裹覆,顺从身体本能沉沉睡去。

“起来喝点水。”叶淼迷迷糊糊被谢郁安托着后背扶起来,又往腰后塞了个软枕,医生说要让叶淼多喝水促进代谢。

温热的杯沿接触到下嘴唇,叶淼才觉得自己渴了。半倚在谢郁安怀里小口喝水,隔着玻璃杯隐约能看到一小团湿润柔软的殷红随着吞咽的动作若隐若现。

从叶淼被叫醒后谢郁安就一直盯着他,此时青年正毫不设防地蜷在自己怀里,眼睫半翕,喝水时和自己以前养的小猫一样。

谢郁安喉结很克制地动了下,搂着叶淼的力道紧了紧。

怎么这么脆弱。

一杯水都被喝光,看来是真的渴急了。叶淼被滋润后的唇泛着湿红,嘴角还有水渍残留,闪着亮晶晶的光泽。

谢郁安忍不住用拇指小心地抹去那抹湿痕,有些用力,白皙的皮肤被按出一抹鲜明的粉。

叶淼仰头看他,眼睛扑棱棱地眨了眨,像是不解。

谢郁安淡淡道:“沾到水了。”

发烧时的叶淼反应慢半拍,“哦。”说完眼皮又开始打架,沉得睁不开了。

谢郁安出神地看着晕乎乎的叶淼,嘴角不自觉地小幅度上扬。

快好起来吧。

夜里叶淼又烧起来,哼哼着喊热。谢郁安本来就不敢睡太沉,听到动静就摸起来给叶淼额头脖子和腋下都贴了退烧贴,本来腹股沟也要贴,可叶淼迷迷瞪瞪的一只手还虚虚地搭在裤腰上不叫谢郁安扒他裤子。

谢郁安被他搞得没脾气,黑着脸戳了下叶淼的酒窝,怎么看都有点泄愤的意思。

这场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叶淼搬进谢郁安卧室的第三晚就好得差不多了。

叶淼生病的这几天都没怎么下床走动,被在家陪护的谢郁安盯得死死的不能随便下床,不许吹风,更别说洗澡,叶淼现在浑身都不舒服,说什么也要洗。

他靠在床头闷着鼻音跟谢郁安商量,可怜巴巴的,谢郁安哪里拗得过他,看他恢复得不错也只好答应,顿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嘱咐道,“别洗太久。”

在谢郁安时不时的提醒下,这个澡洗得是前所未有的快。叶淼才刚踏出浴室门就被一大块浴巾裹住,谢郁安用浴巾包着他,不准他取下来,说是会着凉。

叶淼倒觉得卧室里还是挺暖和的,但还是用双手捏着浴巾的两只角乖乖披着。

“怎么还洗头了?”谢郁安对他病还没好全就要洗头的行为表示不赞同,过会儿又道,“算了,我帮你吹。”

几绺湿发凌乱地垂在额前,有种任人宰割的美,叶淼头发有些长了,又病了一场,更显脆弱。

谢郁安手指拨弄着他柔软的头发,闻到发丝上是熟悉的鼠尾草香味,心中不禁升腾起一股满足感。

吹风机呼呼吹着,叶淼一边眯着眼享受吹头服务,一边想今晚谢郁安应该就要回他房间睡了吧,毕竟自己病也好的差不多了。

明明才短短两天,可想到今晚要一个人睡,叶淼居然觉得有些不习惯。

可直到头发吹干了,这俩人谁也没提要分开睡的事,依然躺在同一张床上,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白天睡很久导致现在精神十分亢奋的叶淼摊煎饼似的翻了个身,在脑子里数羊试图催眠自己,身旁的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