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子在一起,心情也好了许多、许多。
江环听说岳致方回来,来到了正房,岳致方说:“江总管好。”江环说:“少爷终于回来了,夫人,岳家有支柱了!”灵儿高兴地说:“是啊,是啊,我就是盼着致方回来能撑起门面的这一天,让我也过过轻松的日子!”岳致方说:“妈,我怕是让您失望,孩儿真的没有这个能力,目前政府黑暗,军阀混战、列强瓜分、民族沉睡,我真的无心也无力去谈这生意。”灵儿不解地问:“那你要想做什么?”岳致方感慨地说:“有国才有家,国已遭难,民需唤醒,洋人为甚敢侵略中国,不就是仗着科技发达,实力强大吗?百年来,国人保守沉睡,因此孩儿想从事民族教育,唤醒国民,请母亲大人支持。”江环说:“少爷啊,你是岳家的支柱,虽说国已不国,可岳家更需要你啊。”岳致方说:“国家兴旺,匹夫有责,小时候母亲也一直这样教育孩儿,您们走出去看看,这些年岳家的生意真的和时局有没有关系?您们清楚,生意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现在的情况,没有占据一点。我的意见暂时关闭生意,否则这就是俗话常说的:老太太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德玉泉就是有多少银子能抗过政局的变化?世界大战,俄国十月革命,晋商损失有多惨,您们不是不清楚,现在国家是列强瓜分、军阀割据,时局动荡,关在这座大院你们永远看不到,到外面走走就能体会,还这样守旧保守去谈甚家庭,谈甚生意的话,诸多潦倒商家就是我们的后撤!妈,您是读过书的人,了解历史,古人尚知先天下之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话您也跟孩儿讲过,妈,您认为孩儿的话有错吗?”灵儿在认真地听着,江环说:“你说的似乎有道理,但你母亲需要你支撑这个家庭啊!”灵儿说:“方儿说的也是事实,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吧!”
灵儿清楚,这些年诸多晋商潦倒,德玉泉生意在一年一年委缩,特别是乔遥去世后更是变化异常,但是否关闭堂号生意,她真的没有认真考虑过。
也许真的该出去走走?灵儿想。
灵儿南行
灵儿准备要到南方,成了岳府上下议论的话题。时局动乱,社会不安,自然大家都在劝说,而这更加坚定了灵儿出行的信心,岳致方说:“如果您要南下,就让孩儿代劳吧,这个时候母亲实在不宜外出。”江环也说:“少爷说的在理,我也坚决反对您出行。”灵儿说:“好了,我主意已定,坐井观天是永远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的,我是德玉泉的东家,不了解情况如何去决断德玉泉的生意?南方的情况究竟如何,我想这次亲自了解一下!我出去这段时日,您就暂时指点少爷管管这个家。”
灵儿决定后在南方走了数月,这次南方之行,灵儿了解了南方各分号运行状况,并听了他们的意见,南昌分号掌柜吴保认为时局动荡,生意维持保本;福州分号掌柜李大胜极力建议灵儿将岳家的生意转移南洋;广州分号掌柜章明德建议少做投入。
在灵儿走的三个月里,岳致方多次到太原,协助高君宇在太原秘密展开了工作。在组织会议上,高君宇说:“表面看阎锡山推行安民政策,山西暂时安定,但其大量扩军,其动机难测,因此将来的形势一定会很严峻,目前我们的任务就是团结争取我们的力量!”岳致方说:“阎锡山是从德玉泉走出的,早年曾经受过我家资助,而且和我三叔是同窗学友,交情颇深。”高君宇说:“阎锡山这个人城府极深,而且居心叵测,我们不可不防,革命不是一朝一夕之事,非特殊情况,这层关系暂不动用,德玉泉是老字号,如果可以,倒有一事。”岳致方问:“甚事?”高君宇说:“太原分号能否安排我们的人进去做事,作为今后组织的秘密联络点?”岳致方说:“这不是甚大事,回头我做安排就行。”高君宇说:“阎锡山部中,也有不少革命义士,他们是受尽了封建势力和列强的欺诈、剥削和压迫,才走上这条道路的,根据组织的安排,我们的任务是积极争取这些人,条件许可的可吸收进组织来,作为革命的后备力量。”在谈到家庭问题高君宇说:“德玉泉是有名的商号,你又是继承人,要革命,但也要处理好家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