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6)

晋北道情

街头的南端,艺人们正在那里酬神献艺演出。道情剧唱的红火,岳海润却无心听看,和二毛悠闲地聊了起来。二毛说:“大同的道情很盛行,唱腔为联曲体,它是利用诸宫调的某些曲子互相联缀起来,组成有层次的大型唱段,每种套曲又有正、反、平、苦、抢、紧六种不同的曲子,唱腔是根据需要来临时组合的。”岳海润问:“临时组合?”二毛说:“是的,比如耍孩儿的结构就包括正耍孩儿、反耍孩儿、平耍孩儿、苦耍孩儿、抢耍孩儿、紧耍孩儿六个曲子。这正、反、平、苦、抢、紧各有不同内容:正表示用正调演唱,一般用正调演唱的曲调为商字调;反表示用反调演唱,一般用反调演唱的曲调为徽字调;平表示一般正常的情绪,苦表示愁苦、凄凉的情绪,二者皆用正调演唱;紧表示唱腔结构紧凑;抢表示唱腔结构喜悦、轻快、类似抢一般地速度。对了,我再给你说说这耍孩儿,其实它又名咳咳腔,它最突出的一个特点是唱腔发声使用后嗓子,声音从喉咙下面发出来,听起来浑厚、质朴,唱腔与伴奏十分和谐也是耍孩儿的又一特点,耍孩儿发声方法,使外地人乍一听起来很不习惯,但听惯了以后,觉得越听越爱听,而对唱戏的人来说好像是不用后嗓子唱就过不了戏瘾似的。”岳海润说:“戏曲多样,犹如风俗,各地不同,也随各地的语音和民歌土调以及说唱故事的鼓词之类随地发生变化。比方中路的太原梆子,因和当地的秧歌调有所参合,便和南路的蒲州梆子显有不同;而北路的代州梆子则国另有结合,也与中路梆子相异。北路梆子到了张家口,成为口梆子;即河北梆子,但因河北原有老调梆子和大油梆子,相互结合之后,又和口梆子有所不同了,这些说来就话长了。”

东家和小伙计聊起了戏曲,聊的津津有味,二毛说:“我算是见长了,总想您是经商的东家,但没想到您对各地戏曲知道的如此之多。”岳海润笑着说:“怎么,小瞧我了?”二毛惊恐地说:“不敢,不敢,想来我一个小小的伙计能和东家说这么多话,是我有幸,呵呵,所以说起话来也就语无伦次了。”岳海润听后哈哈地笑了起来。

“嗯,今日你就陪我走走吧。”岳海润说。

二人边看边走边聊,二毛又将话题引到了何银萍身上,他说:“刚才那位姑娘叫何银萍,是油坊掌柜何文耀的千金,这何文耀和咱们德玉泉是多年的生意交情,咱们这里一咳嗽他总生病,呵呵,我是随便说说。我经常跑他那里,所以他们家人都和我相识,这何银萍人您是见到了,可她不仅漂亮,而且聪明温柔,实是难遇之人,我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岳海润说:“你说。”二毛说:“东家何不纳何家小姐为室?只要您一开口,何文耀是巴不的将姑娘许配给您。”岳海润笑着说:“呵呵,你还真想的不少。”二毛说:“当伙计的就应该时时处处为东家着想,这是最起码具备的啊。”岳海润说:“今日表现不错,路遇不平,应该出手,回去一定奖赏你,好好干,德玉泉不会亏待忠心而有能力的伙计的。”二毛高兴地说:“多谢东家。”

岳海润在伙计的陪伴下游走在庙会上,心却不时地想着何银萍。而何银萍被三个歹人一搅和也就无心待在大街上,和丫头一同回家的路上,方美云说:“小姐啊,刚才一直看着你的那个人你猜是谁?”何银萍问:“管他是谁,和咱没有甚关系。”方美云说:“那个人可是德玉泉总号的东家哟,听说他夫人死后至今未娶呢,知道他来这里做甚吗?”何银萍不经意地说:“东家有甚了不起,就算皇上也是个人,他做甚与咱无关。”方美云说:“有关。他要是看上你怎么办,不就和你有关了吗?”何银萍笑着说:“呵呵,我看不上他,那不就无关了?”方美云说:“听二毛说,他们东家可看上你了啊。我猜,他很快会到老爷面前提亲的,我看你们俩到挺般配。”何银萍说:“管他呢,能过了我的眼才算呢!”方美云说:“小姐说的是。”何银萍说:“对了,给你五两银子,回头给那个叫二毛的送去,今天也多亏他出手,这样的人才算男人,看看围观的人有多少啊,哪个管了?都躲的远远的,可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