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晚上太黑看不见,但天亮就能看到她的睡着的样子。
莫名有些呼吸急促。
夏子栗此刻才觉得自己神经过于大条,平时大大咧咧惯了,跟男生相处跟兄弟似的,也没太在意男女有别。但现在睡在一间屋,真的有些羞耻了。
但都这个点儿了,总不能让华谷臣马上回家。
于是又开了灯,语气有些僵硬:“衣柜里有一床被子,你拿出来打地铺吧。”睡在地上比睡在沙发上好点。
“老板你好体贴。知道我个子太高睡小沙发难受,专门让我打地铺。”华谷臣。
夏子栗:“……”虽然她本意不是这样。
地铺就在床和沙发的中间。这下夏子栗看不见华谷臣后松了一口气,再次关灯。
陷入黑暗后一片寂静,只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夏子栗能听见对方平稳的呼吸声,那是属于一个成年男性的。
这让夏子栗有些辗转反侧。
忽然华谷臣的声音在雨夜中响起:“老板,我俩商量个事。”
“说。”
“我们今晚睡一间房的事得保密。不然我的名声就毁了。”
一个枕头猛地砸了下来。
随后夏子栗忍无可忍的声音响起:“你再逼逼信不信我拿枕头闷死你。”
华谷臣低低笑着,插科打诨道:“正好缺个枕头。多谢老板。”
他顺手把枕头塞到脑袋下枕着,软绵绵的,感觉还不错。但就是有一股甜甜的洗发水味淡香。还是头一次枕小姑娘用过的枕头。
今晚这事还真不能传出去,要是汀城那群公子哥儿们知道他华家大少跟一个未成年小姑娘共处一室,指不定得笑成什么样。
他在世家子弟圈里作威作福惯了,向来是高调地自诩清高。从来不碰情情爱爱的玩意儿。更不屑包养什么小明星小嫩模,所以明目张胆地嘲讽那些公子哥儿们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这事要是传出去了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还得被贴一个“又当又立”的标签。
雨大概是凌晨时分停的。
夏子栗反复煎鱼了很久才睡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多钟了。
她听见屋内有什么响动,坐起身一看,原来是华谷臣把扫地机器人拆了。
“……”
这人绝对有多动症,小时候不知道有多调皮。谁家要是养了这么个祖宗,绝对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要是再把这人关家里几天,整个房间的东西都得被他拆了重装。
早上随意叫了点早餐吃了。
夏子栗在九点多的时候给夏保家打了个电话,问他现在在哪儿。夏保家说送儿子去篮球兴趣班了,正在回来的路上。
夏子栗:【小孔姐姐也一起的吗?】
夏保家:【没有,她跟小姐妹出去购物了。】
夏子栗语调怪异:【她跟你说出去购物了?】
夏保家听出了她的语气有些不对:【是啊。怎么了?】
夏子栗顿了几秒,煞有介事地说:【老夏,昨天小孔姐姐去做spa的时候,我看到她跟一个男人在聊什么。隐约听见什么‘收购’、‘谈判’、‘机密资料’、‘偷出来’之类的。我也不是很懂。】
夏保家脸色骤变,语调急转直下:【你说什么?!】
夏子栗:【我也不是很懂。不过老夏,我们真的要卖掉茶园吗?机密资料被泄露,是不是价格谈判上就很吃亏啊?】
电话那头传来很粗重的呼吸声,似乎是在极力压制怒火。隔了好几分钟后,夏保家沉沉的嗓音传来:【这些你小孩子家家的不要管。我问你,有没有听见他们说约在哪里见面?】
【好像是雨律茶庄旁边那个凉亭。】夏子栗刚说完,电话就被对面掐断了。
头一次干这种事,有点心惊肉跳的。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挑拨两人,看来他们关系本身就不牢固。
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