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谷臣语气很委屈:“老板,你再不让我进来,我可能就要被雷劈死了。我死了你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用的家长啊。”
夏子栗仰着头,太黑了看不清华谷臣的脸,但好像能想象出对方那张很绝的帅脸露出委屈的表情有多茶。
一瞬间她就松懈了下来。莫名地认为华谷臣是个正人君子。也不知为什么会对一个整天游手好闲的男人产生出这种毫无由来的信任。
“我怕你死在我家我要坐牢。”夏子栗冷硬地说完转身。
华谷臣在她身后低低地笑。
“多谢老板大发慈悲,老板对我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将来有机会一定报答老板。”
夏子栗脚步没停往楼上走:“少来这套,你以为你是谁。我才不稀罕你的报答。”
这一晚华谷臣就在肖阿姨早早为他准备好的一楼偏厅客卧睡觉。
早上六点的时候雨虽然还没停,但小了不少。天空阴沉沉的,应该还要再下一天雨。
不过好在没有电闪雷鸣了。
小时候每当下雨,华谷臣就各种赖床不想去学校。但老爹的保镖们不是吃素的,直接把他从床上拉起来脱睡衣、套校服。跟押着犯人似的把他按进浴室洗脸、刷牙。最后直接绑起来甩进车里押送学校。
只有在去了自家公司上班以后才真正做到下雨天赖床不去。
秘书最怕下雨天,因为老板赖床不去公司。需要打电话哀求:华总啊,这是你的公司,我求你快点上班吧!
今天华谷臣本来也是可以继续睡的。但他现在是小混蛋的家长。
华谷臣不得不暂时放下儿时梦想,起床去浴室洗澡。换了衣服后吵醒夏子栗,然后三请四请把大爷送去学校。
夏子栗穿上雨衣坐在自行车后座。华谷臣左手打伞,右手握把手。
自行车骑出大门。
由于下雨天道路湿滑,一出去转弯往下是长下坡,华谷臣竟然没有减速,飞速往下滑。惊得夏子栗不得不猛地抓住他腰部衣服。
两声低低的笑声传来,带着点漫不经心的逗弄。
夏子栗听见了,有些不爽。觉得华谷臣这人很喜欢捉弄人。小时候肯定很皮。
自行车骑行在平缓道路上时,华谷臣说:“老板,如果你今天又想旷课逃学,记得叫上我一起出去浪。”
“你也配跟我一起浪?”夏子栗嘲他。
转过几个弯后到了扬威中学校门口。
华谷臣单脚踩地,一侧眉毛轻轻挑起,露出捉摸不透的微笑。跟夏子栗挥手,看着夏子栗进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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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栗进了教室,脱下一次性雨衣扔进垃圾桶。
今天早上的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之把她的鞋打湿了。此刻走路都湿黏黏的,很不舒服。
一路走到位置上坐下的过程,教室里的同学们都看向她。
“栗、栗哥,你、你你昨天跑哪儿去去去玩了呀?”吴宇问她。
夏子栗把书包挂在桌子侧边挂钩上,很随意散漫地说:“跟职高的几个朋友打牌去了。”
周围的同学们都露出震惊的表情。
高晓:“酷啊!赢了多少?”
夏子栗双手抱臂:“几百块。”
好多同学开始交头接耳,隐约传到夏子栗耳中,听到了几个词“胆子好大”、“好猖狂”、“算是赌博吧?”、“太嚣张了吧?”……
夏子栗并不在乎同学们对她的讨论,已经习以为常了。
反正都没什么好印象,不如烂得彻底。
忽然智能手表震动了一下。打开一看,是华谷臣给她发了一条消息:【老板,从家里给你带了一双鞋。五分钟后到教室。】
夏子栗蹙了蹙眉。
不想被同学们看到华谷臣。
正要拒绝时,鱼文韵又拿着一个精致漂亮的便当盒走到她桌旁。
鱼文韵皮肤白,声音温柔,扎着低马尾,额前留着两绺碎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