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校长给华斯打电话,想让华谷臣放弃这个想法。
然而华斯却说:“你们不是国际学校么,不是很包容么。怎么基/督教、伊/斯/兰教、佛/教都有,唯独不开设道教呢?”
校长叹了口气。
这对父子俩真难伺候。
最终校方不得不去请了道观的道长来开设道教课。
没想到来参加学习的学生特别多,因为他们都觉得道教很牛逼。
黄兆鸿沾了华谷臣的光,也参与了道教课程。
后来他连符都会画了。
每年的12月25日学校都会举办隆重的圣诞节,有近乎百分之九十的学生都会参加。
但是华谷臣在威廉姆斯中学这几年,一次也没有参加过。
在学校的最后一年,他不仅自己不参加,还带了近一千人离开也不参加。
那是威廉姆斯中学过得最冷清的一个圣诞节。校长对那年的圣诞节印象尤为深刻。他一个人在办公室装饰圣诞树。但是装着装着就把圣诞树扔在了垃圾桶。
他时隔一年再次给远在汀城的华斯打电话,一句话只说了一半就被华斯打断。他用蹩脚的普通话说:“华董,今天是圣诞节,您儿子带走了一千多人没来参加,我……”
“这只能说明那些同学也都不想参加而已,怎么能说是我儿子带走的呢。而且你们国际学校不是挺包容么,咋就只庆祝圣诞节,不庆祝春节呢?我建议庆祝春节,这样参加的学生说不定就很多了。”华斯。
“我刚才后面句话要说的是,您儿子很棒。”校长说。
“校长您知道就行。我忙着呢,挂了啊。”
华谷臣在威廉姆斯学校那几年,可谓是一呼百应。好像山头的大王,他一声令下,无数学生以他马首是瞻。
连教授和校长都要敬他三分。
不过华谷臣在学校这样作威作福,华斯作为老爹一味偏袒也不好。毕竟华谷臣如今寄人篱下,受黄家照应。
他作为混账儿子的老爹,一次没来看孩子还是说不过去。
所以某个晚上,他特地给华谷臣去了一通电话。
“臭小子,你眼瞅着快毕业了,可悠着点儿吧。我过几天抽空来瞧瞧你。”华斯。
华谷臣很激动:“您没骗我吧?”
他当时真的心情很激动,毕竟分别两年多了,终于可以看到老爹了。不知道老爹是不是又苍老了许多。
“骗小孩干啥啊。你在黄家麻烦别人这么久,人家也帮你摆平了几次事端。学校也跟我告了好几次状。我作为老爹一味偏袒你也不好,多少得给外人做做样子不是。过几天我抽空过来揍你一顿昂,成不?”华斯。
“成啊,您说个具体来揍我的时间呗。”华谷臣。
“我哪儿说得准,还不是得挤出时间。你天天盼着不就行了。”华斯。
“得嘞。”
于是后来在课堂进行时,华谷臣看到了老爹,心里特别开心。哪怕被一脚踹进垃圾桶他也很开心,因为能感受到老爹的身子骨还很硬朗。
不过这可把黄兆鸿惊得不轻。毕竟在他眼里,华谷臣是神一般的存在。却没想到神也有爸爸,也是要被爸爸揍的。
所以黄兆鸿觉得,比华谷臣更厉害的,是华谷臣他爹。
那几年里,黄兆鸿在华谷臣的一步步教导下,离间了其他兄弟姐妹的关系让他们产生矛盾,还让哥哥姐姐们把自己的失误和缺点暴露在父亲面前,更让这八房太太表面伪装的相亲相爱彻底撕破脸。
只有他黄兆鸿,依然还是默默无闻的石头,没人怀疑到他身上。
只是,在也默默立了一个不争不抢、岁月静好的人设。
还让阿妈用家里的余钱投资,赚了点小钱,在黄业强面前有了点话语权。
在外人看来,那几年黄家特别鸡犬不宁,好像触了什么霉头。
但只有华谷臣和黄兆鸿清楚,这叫不破不立!
毕业后华